周长月忙跟上来,脱下自己外袍,要给大皇子铺在地上。大皇子却摆手道:“二位大人是国之栋梁,要受此等苦楚,本王心中痛惜啊!本王唯有与二位大人般地受苦,这心中才算是稍有安慰。”
他说得极诚恳,似乎是痛惜到极点,眼中竟有泪水闪动。
宋,钱二人还摸不清大皇子来意,以不变应万变,试探道:“等罪人,担不起大皇子如此!”
此话却使得大皇子情绪激动起来:“二位大人虽说是给户部,给太子低钱,可那是为是什?为
虽说是祸福难测,可这变数还是来!
钱进和宋志远从稻草上坐起来,道:“此处也算是周大人地方,等也不必迎接。”
周长月并不在意这傲慢,而是道:“是何人,也不敢让二位大人扫榻相迎。可是身后这位,二位可不能轻慢。”
他说完,身后那位男人终于是揭下自己兜帽。
男人面容端方,浑身贵气,脸上带着痛心与和善笑,拿钥匙亲自开牢门。
左边那是狱卒还要说话,另个拉住他,挤出个笑:“大人说笑,大理寺话事人只有个。几位,请。”
周长月满意笑,带着人走入地牢。
等着几人走,方才说话那狱卒埋怨道:“你和他犟什?他们大人物打架,咱们谁也不得罪,别犯蠢。”
……
地牢越往下越阴森,这个时候,纵有没睡犯人,却也只顾着自己满腹心事,无人言语。
夜,大理寺天牢入口处。
两个狱卒盘腿面对面坐着,手里拿着牌九,腿边放着小罐子酒。靠着赌博和酒精,两人来抵抗深夜疲惫与困倦。
人丢出身上最后枚钱,懒洋洋道:“今儿他娘这手气,不玩。”
确实,两个人玩,确实没什趣味。二人干最后口酒,舒展下僵硬身躯,却看到有盏灯在接近。
到跟前,二人发现这提灯竟是大理寺卿周长月!
“二位大人实在是受苦。”
钱进与宋志远虽说未曾有机会拜谒过这位,却也曾见过此人画像。此人是谁?正是当朝大皇子。
朝中上下,提起大皇子,这脑子里最先想到,必然是他与太子势同水火境遇。
钱进与宋志远面面相觑,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大皇子走进牢房,也不在意地上脏污,撩袍子,跪坐在他二人对面。
整个地牢,只剩下这三人脚步声。
几个人越走越往下,越走越往里,最后停在个门前。
周长月在门柱上轻轻叩叩,像是在敲门:“宋大人,钱大人,深夜叨扰。”
这牢房中,赫然是宋志远和前进。
他二人也是深夜难眠啊,只觉得这回是凶多吉少,这颗头能不能留住,实在是由不得自己。他们听到周长月声音,都是心中动。
跟在周长月背后,都身量高大,带着兜帽,看不见脸。站在最后面那人怀中抱着剑,看着便是浑身煞气。
周长月对着二人躬身:“请。”
这两个狱卒愣愣,互相推搡下。
“大人,三皇子有令,未时之后,无令不得擅入天牢。”
周长月方才弯腰这会儿站直,笑到:“查完这个案子,端王可就不在大理寺。往后,这儿还是大理寺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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