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君本是眉目深锁,听说有老家消息,也忍不住露出三分笑意,忙问来人:“大哥,祖母可还康健?弟弟是否入学?”
来人挠挠头,道:“姑娘是否是离家太早,记错地方?”
木婉君笃定道:“那年天灾,活不下去才卖自己,走时候就想着,等给祖母挣到养老银钱,弟弟大,便要回去。这十几年,那地方直记在心里,怎会忘?”
“大哥,你怎这问?是祖母和弟弟搬走吗?可是院子里每回替送钱
木婉君看他沉默极,神情之间,似乎有些伤感,便要发问,却被端王打断,道:“回府吧。”
马车上,端王看着窗外行人如织,只是却没有从前心境。
从前他只看到繁华,现在却看到喜怒哀乐、无奈、怨憎。
他想,自己亲朋,是他们变,还是他们直都有第二幅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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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便让京兆尹府贴出告示,所有逃逸女子,只要回来,便发放户籍,赠笔安家费,从此便是自由之身。
想来这几日,该是有姑娘找回来。
眼下,静心等待便好。
退堂,端王先去后面,想感谢两位姑娘出来认人。那两张纸对在起,虽有几个人,或是从未见过,或是只有人见过,不过大多是两人都见过。
想那胡氏,说得话倒也不算假。
端王表兄。他也是最坚实太子党。
纵然是被这荒唐理由传召,顾为之仍是风度翩翩,道:“王爷,下官不知这位胡氏为何这般说,不过下官素来不爱此道。”
“所谓清者自清,在王爷未查清之前,下官愿先留在大理寺监牢。”
端王是不太相信胡氏指证,疑心她是故意盘咬太子哥哥人。顾为之道:“下官与王爷关系本就不同,若非如此,只怕王爷不能服众。”
端王本是在等楼里姑娘们回来,谁知等四五日,竟个去京兆府都没有。端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牢里那些毕竟有官位在身,再这强行留着,可有些说不过去。
何明德见他成日里板着脸发愁,也让浮月楼多方打听,却是连点线索都没有。十七八个姑娘,难不成就这没?
没有路引,没有钱,这群姑娘去不外地,又回不家,难不成是飞不成?
恰好这日何明德让去木婉君老家人回来,便拉着端王、带着下人起去找木婉君,也算是缓缓心情。
端王刚要放下纸,忽然看见什,顿顿。
两人那最下面行,写都是见过。
端王犹自不信,又问,“那最后个来人,你们都见过?”
二位姑娘都很笃定,“这位大人是年前来,看着斯文,院里姐妹开始都挺喜欢他。但他来头个月,就死个妹子。”
端王慢慢地把纸折叠好,放进袖子里。
说也是。
这位表兄未及弱冠,才名已传遍京城,多少女子仰慕他?他又出身高门大户,素来自勉,无论如何都不该有这般恶习。
清者自清。他想,这也是表兄帮自己忙,自己只要早些查清楚事情便好。
于是对表兄点点头,把席人都关押。
若说人证,最好还是院子里姑娘能来当面指认。可那些姑娘趁乱逃,谁还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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