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里那些摆设都是些不值钱东西,但是看着都是新,不像是常用。与它形成鲜明对比,是府中藏不装修。无论是后花园太湖石,还是新房子用红木,还有府内偶尔飘过熏香味,都价值不菲。看来这知府没少收钱,这种人,可不像是未雨绸缪,为民办事。
若是渭河无事还好,可旦因为他疏漏,渭河决堤,死伤无数,知府必被问责。为保命,这种人要做出什事情来,可就说不准。
会再出现大人员伤亡,就可以堵住。记得还早些年,没那多条件时候,渭河决堤,是将士们用自己身体堵住缺口。后来国家花许多钱,专门治理河道。”
池旭尧叹口气,“眼下国库空虚啊。”
两人心里都是沉甸甸,驿站馆长送来晚餐,两人胡乱吃几口。临睡前看到老馆长对着大雨点香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求老天爷别下雨。
到此次日,行人都披着蓑衣,冒雨赶两日,与颍州府知府碰面。知府把行人迎进官府,行人才能洗个热水澡,又热热地喝姜茶,才缓过来。问起今年大雨,知府应对,四十八岁知府显得信心十足:“下官早就预备下,不会决堤。”
池旭尧问,知府也答,全无错漏,果真是准备齐全。
知府就请池旭尧留在府中休息,等再过十几天,雨就能停,到那时端王与侯爷还能在颍州府游赏番。池旭尧拒绝。
颍州府府城离渭河河道还有些距离,城里只有条小河道,供居民饮用,近几日水位虽然上涨,却不算什。真正能看出问题是颍州府城外乡间,离城里还有日距离,那边直靠着渭河主道。没有城墙,全是农田和民宅,那才是马平川。
池旭尧行人要去视察地方是那里。
知府连连劝好些遍也无用,只能答应着明早与王爷同前往。
谁知到第二天,偏偏知府病中,烧像个火葫芦,池旭尧看他都快喘不上气,还要跟着,就让他留下歇息。他还是带着原来行人要走,走出府衙没多久,柳瑞吩咐五个兵士留在城中,小心隐藏。几个人心里都有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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