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药铺也建立监管,购买草药皆要登记清楚,在城里设立六处施药点。或是消暑,或是治风寒。还组建专门人,去城外清扫。
到第三日,何明德早就被热醒,看天色太阳还未出,推窗却已能感受到热浪。两人都觉得不详,到下半天,就见柳瑞匆匆赶来,满脸凝重。
“王爷,两件事。是今日有人在街上看到孙令,只是瞧着不真切,闪而过。二是城里有户人家,养三头猪,昨晚忽然都死,像是瘟病。那牲畜现在处理,但是那主人家今日有些高热。”
竟果真出事。
柳瑞道:“王爷,洪水尚能瞧见,这疫病实在是无处可躲,为今之计,王爷还是趁着疫病未发,立刻启程回京。”
。
柳瑞觉得自己实在是贱得慌,怎回回都上赶着被炫耀?当即抱拳,告辞。
何明德与池旭尧两人笑,却也不松开相扣手,继续闲逛。两人刚走近道僻静巷子,就见眼前杵着个白花花脸,脸颊两坨红,瞪着双黑漆漆眼,两人都被吓得往后仰。
屋里人见吓着人,连声道歉,放下手里活儿,出来把纸人搬到屋里。
“哎哟,对不住两位公子爷,这定童男童女人说是会儿就来取,就先放在外面,吓着您二位。”
池旭尧也曾在史书上读过,说是“瘟疫大作,死者枕藉,十村九墟,人烟几绝”,实在是比洪水还要可怕。但他只考虑片刻,迟疑道:“孙令不知所踪,城内无人接管,若是疫病爆发,这城中必然乱作团。”
柳瑞急道:“末将留守城中,王爷还是早日回京。若是别危险,末将还能为王爷挡挡,可这疫病却是防不胜防。”又劝,“若非王爷,郢州城比被洪水所困,此时只怕已经是十户九空,王爷已做所能做,何必此时留下冒险。”
他这
原来两人越走越偏,竟走到丧葬街。
两人倒是不忌讳这个,只是也不可能往这里头散心,刚准备离开,何明德看店铺里空荡荡,没什货,但是看招牌不像是新店,就多问句。这老板叹口气,道:“二位爷年轻,想是不知道呢,唉,这回城里虽说没被水大淹,可总有危险之处,也是死人,这天气又变化无常,许多老人小孩多是病,有熬不过去,可不就来这。”
掌柜有些年岁,经过不少事,叹口气,道:“只希望可别……呸呸呸,定然不会。”
两人被这说,也是心情沉重。都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两人回府路上留心观察,发现十户之中,总有那两三户面带愁容。路上积水未退地方,已经能闻到些腐烂臭味。洪水带走牲畜、粪便、还有人看不到东西,在高温下腐烂,往往会带来最可怕病毒。
两人来不及再逛,何明德又去瓦舍,把这边场地走遍,把这地方重新规划下,尤其是按照病情轻重,划分出三个区域,病人未痊愈之前只能进不能出。其他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这几个区域。池旭尧又带人去“打劫”,购买全城醋和酒,每日在这边洒扫。城内让街道司人日日洒扫,旦发现牲畜尸体即刻焚烧掩埋。若有人病逝,不论何病,皆由衙门出资,焚化尸身,补贴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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