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是摸石头过河,不知这法子成不成,整日地在府衙大厅里处理事务。今日眼见着人实在是多,又调出三千民居。有人不肯搬走,同衙役大打出手,闹到池旭尧面前。池旭尧这几日处理这些,脾气见长,幸好何明德从中调停,皆大欢喜。
忙到傍晚,刚回两人院子,就见个人从屋里神色匆忙地出来。
两人眼就认出来这是孙令长子孙晴,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孙府被抄家时,池旭尧考虑到孙令母亲已经九十高龄,就让他长孙孙晴照料,破例允许孙晴留些私产。但是来孙令身上牵扯事情未来得及查证清楚,二来府外危险,池旭尧就允许他们在府内继续居住到孙令定罪。不过除孙晴,其他人都被禁足在个院子内,不许随便出入。
孙晴就几次来求见端王,想端王“放他们条生路”,端王只觉得好笑,便不再见他。今日见他竟还敢私自进他屋子,脸色就是沉。
累极端王实在是没好脾性。自从上次灾民闹事,端王就有佩刀习惯,眼看孙晴胆大包天,闯他屋舍,伸手拔刀就要砍孙晴。孙晴往地上扑通跪,反要抱住端王腿,哀求道:“王爷,草民来不求王爷能赦免家父,但草民祖母年事已高,如今城中混乱,求王爷让草民带祖母回乡。”
劝,反倒是让端王坚定留下心思。
“你也说,城内本该十户九空,现在却都活着,焉知这疫病之难不能度过呢?”
柳瑞劝不动他,看眼何明德,更上火,恨恨道:“侯爷也只会纵着王爷!”
他劝不动二人,只能退步,求两人不要再随便出府见人,只负责调控,切需要传达,都交给自己。他二人倒也不至于刻意要去最危险地方冲锋陷阵,看柳瑞副他们不答应就抹脖子样子,只能先应下。
当下两人又被绊住脚,商量着如何应对。两人何曾面对过这些?当即把全城大夫都招来商议,只是各有看法,又说眼下病人不多,尚且看不出是不是疫病,不宜大张旗鼓。也有不同意,说若是能看出是疫病时候,就来不及,必须要早做准备。
何明德看池旭尧被抱住腿,已经被这放肆行为气到不顾体面,去踹孙晴几脚,忙把人分开,训斥道:“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法子,找到你父亲!他事情查清楚,你们未曾牵扯其中,自然能走。”
端王道:“他蠢钝如猪,也听不进去道理!
何明德、池旭尧听他们吵两个时辰,大概弄清楚。两人参照着各自看来听来经验,商议出法子。
当下便把城东民居百户迁出,没有病人,即单人住入,每日饮食药物,皆由专人送达,病者不许出房间。这部分人不与病人接触,出来之后却也必须集中停留在规定区域居住,他们生活所需亦由专人送达。这层层递减,最低程度减轻影响。
这令法刚下,有病家庭是怨声载道,没病邻居却是心中大喜,有不愿意去,也有偷偷向衙门首告。
等到第三日,这百户房子都住满人,城中才惊慌起来。
池旭尧却已是做好准备,若无允许,普通百姓也不许出门。家中有病患,即在屋顶挑上块红布,就有人去把病人接走。若有所缺,便挑白布,就有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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