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墙头坐定，就和院中人对上
视线，差点摔下去。
何明德还在想着池旭尧白日回来，走
干脆，觉得他与以往不同，心中有些烦闷。晚上又觉胸闷，又热又冷，就裹着被子在院中吹会儿风，不料端王就以
孙晴母亲讷讷不语。
端王剑按在她女儿手上，“你说不说？”
不到两刻钟，端王擦干净手上血，把问出来各个地址抄录下来，交给柳瑞。他冷冷地看着柳瑞，道：“他若不在这些地方就罢，若是在，务必
击必中，若是除差错，本王不会容情。”
柳瑞认识端王这
久，这还是头次感觉端王和其他皇家人形象有重合。其实从前端王看起来与京城中官宦子弟没有太多区别，都是爱玩爱闹少年，因为家人溺爱有几分天真，但是这次，柳瑞在端王眼中看到帝王无情。
柳瑞竟也不敢再说笑，接地址就去打探。
池旭尧言不发，调转马头，回知府衙门。
何明德把自己锁在院子里，除大夫，不许人进。自然，般也不会有人进，唯防就是池旭尧。不过他没想到这回池旭尧竟是老老实实，也不耍赖，规规矩矩站在院门外，道：“辉光，
会好好处理外面事情，你好好养病。”
懂事让人惊讶。
倒不是说端王不懂事，端王在外人面前是十分稳重可靠，只是到何明德面前，因他纵容，便多撒娇。
何明德本以为他这次回来还要再找借口，比如说“只要不进房子便好，为何连院子也不许进？”之类，没想到竟这乖。
直忙到晚上，池旭尧才忙完所有公务，只觉得千百般事务都落在自己心头，十几万条人命都落在自己心头，却无人能诉说。唯能诉说之人，非但病，今日……
池旭尧迟疑，拖着沉重脚步，到何明德小院之外。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今日自己要放下，究竟是责任，还是辉光。倘若再来次，他要如何抉择？他想到辉光那声叹息，近乡情怯，甚至不敢与辉光再说句话。他在院外徘徊许久，守在院子门口关业都要忍不住挠头时，池旭尧终究是忍不住，想着若是辉光还未歇，能隔窗看眼辉光剪影，知道他安好也行。
辉光不许他进院子，那就不进。
池旭尧在关业震惊眼神中，神色淡然地爬上墙，坐在墙头。
他却不知端王出这道门，立时下命令，把之前政策更严格地实施，惩罚翻倍，想要早日见到效果。另边却把孙令家属、奴仆全部下狱，孙令老母亲刚进监牢就晕过去，孙令家眷登时哭声震天。
他们哭可怜，却不知此时端王心中是丝怜悯之意都没有。
他冷冷地道：“你们若是想救她，与其哭，不如抓紧想想孙令可能藏身之处。日抓不到孙令，本王日便杀人，今日不如就从老太太开始吧。”
孙家女眷还要哭嚷，端王已经只是让人搬来孙晴尸身，孙晴母亲也要晕过去，被端王盆水浇上去。
端王嘲讽道：“他逃走时候，只带走个幼子。煽动灾民进府刺杀，丝毫不管你们死活，大约还希望你们最好也能死几人，这样朝廷倒是不好追究他保护不力，反倒觉得他可怜，就算是这样，你们也要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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