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行上前,抱住皇上膝盖,苦苦哀求。
多年夫妻,今日如此不顾体面,夫君纵然是天子,也难免动容。只是良久,皇上仍是掰开皇后手。
“你疼则宁,朕疼旭尧,不管你下没下药,下什药,在朕这里,都样,何况你还真做呢。有哭时间,不如想想后面事。”
皇后今日才知,何为帝王无情。她以为自己等来狡辩机会,没想到却只等到皇上死亡宣告。
她下子瘫软身体。
端王对着父皇鼓起腮帮子,皇帝被他这孩子气样子逗笑,颇为和气地拍拍他额头,道:“父皇不逼你,但你自己要好好想想,以后史书记上笔,大晏皇帝是别人妻子,岂不是丢脸到千秋万世?”
端王看父皇语气没什生气样子,也放松些,笑道:“若是做皇帝,能保证他们不饿死,就是功绩,他们说别,又不在乎。”
皇上摇摇头,似乎是在笑他天真,这更让端王憋口气,以后非要证明下自己才好。
皇上看他精神也大好,道:“朕看你也是养好,在宫里再养几日,就回府去吧。朕会儿要去皇后那儿,你要不要去?”
不知多久,皇上已经走,她则宁来扶起他,问起发生什,她只是喃喃道:“则宁,你父皇要杀,他下决心,定要杀。”过会儿,她擦干眼泪,道:“肯定活不成,你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父皇离开时,池则宁也是跪地送他,他叫声父皇,父皇却根本不愿意停留脚步。他也知道父皇决心。旭尧这手实在是太狠,他不仅服下毒药,还提前留半包作为证据,但是眼下能让父皇打消想法,也只有旭尧人。
太子下定决心,到傍晚,众人疲惫,要落宫门时,他忽然翻出墙,拔足狂奔。守门侍卫去追,但池则宁本就习武,他眼下仍是太子,众人也不敢强硬,竟真让太子到端王宫殿。
这边门口侍卫倒是强硬,谁也不让进,池则宁搬出太子身份,正在吵闹,还是端王听不下去,打开门,沉默着示意兄长进门。
池则宁来之前想好好地,但是看着弟弟沉默面容,竟难得失语。但想到母后和自己,他舔舔嘴唇,
端王想下,去那里,可就要与皇后撕破脸,互相指责。他恨皇后,但她终究给他做十八年母亲,他不想十八年感情,最后要被撕烂践踏,连最后点念想都没。最后,他摇摇头,道:“不知道要怎去见母后。”
这是实话。
皇上以为他是伤心自己被亲生母亲害,理解地点点头。
皇上留下众人,自己单独去见皇后。皇后等这多日,终于等到皇上,当即喊冤,皇上拦住她哭声,道:“别人怀疑,朕不会。你终归不是旭尧母亲,要为则宁打算,朕懂。你备药,不是给旭尧,那是给谁?难不成是给则宁吗?”
皇后见皇上点余地不留,变策略,道:“皇上,臣妾是有私心,但臣妾怎会要旭尧命?旭尧虽不是臣妾亲子,却是臣妾养大,二十年母子之情,不是能割舍。臣妾只想让旭尧哑段时间,没想要他命!皇上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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