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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宿没睡,次日醒得早,看母后房间静悄悄,想着昨夜晚睡,母后近日又多是烦心之事,多休息会儿是好事。等到午时,婢女来送午膳,太子见母后房中还是没有动静,才生出疑惑来,他敲几次门,无人应答,心中生出不详,破门而入,就见母亲躺在床上,整整齐
“哥哥,从你站在火场外挣扎,听着呼救,内心挣扎却放弃那刻起,就不会相信你。”
看着太子震惊表情,端王终于能把压很久问题问出来:“哥哥,看着不人不鬼地活着,你后悔过吗?”
“若是后悔过,你会救母后吗?”
端王摇摇头:“那是父皇决定,母后因果,与无关。”
话说到这里,太子也发现旭尧知道火灾事,也知道旭尧绝不会相助。他拍拍膝盖站起来,沉默会儿,道:“无论过去怎样,但是现在后悔。”
还是开口道:“尧儿,你现在身子大好?”
何明德从床帐里伸出来个头,对着外间两人道:“本来早睡补充元气,能好更快点……太子这还管杀又管埋呢。”
这阴阳怪气句话,差点气坏太子,逗笑端王。
太子有心要闹,但如今形势比人强,只能先忍下,“辉光说笑,尧儿,你是最清楚,母后没有对你下毒,她怎会杀你呢?”
“是啊,母后与十八年母子情深,为什要杀呢?皇兄待那般好,为什也忍心呢?变成丑八怪,如生在地狱,幸而有辉光把重新拉回来,母后皇兄若是怜爱,怎又舍得让变成个哑巴?还是说你们觉得,不杀,只让变作哑巴,就算是怜爱?”
“后悔什?后悔没有阻拦母后,还是后悔没让那把火烧死?”
太子摇摇头,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出门去。
当晚太子与母后起商议许久,却是无计可施。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自己还有那般明确罪证呢?商量到半夜,皇后疲惫地揉揉眼睛,摸摸成年儿子头,笑道:“太晚,你先去休息吧,总归还有几日能想想办法。则宁,若是这次你能安然无恙,记住也要如你父皇般狠心才好,做事不能再心软。”
太子知道这说是旭尧事,应下。
等太子走后,皇后却是开始磨墨,她思考许久,方才落下笔。
太子与皇后确实是这想,却是不能说。
太子难堪地别开脸,躲开端王视线,撑着道:“母后犯错,却从无害你性命意思,你给他个改正机会,尧儿,父皇要杀母后,你拦着他。你想想幼时,母后待你多好,你生病,她宿不睡,抱着你来回走,你每日学新字,习新剑招,母后都那高兴,给你庆祝,这不是疼爱你是什?”
这些哪里旭尧太子说,就是端王自己也常常想起,将心脏拉扯。若是世间之事,非对即错就好,它们能相互覆盖,人就会少无尽痛苦。
太子见端王仍是无动于衷,扑通声跪下,哀求道:“哥哥求你,救救母后,哥哥不会跟你争,只要活着就好。”
即使知道太子哥哥做多少错事,但是端王从未想过他会以这样卑微姿态出现。端王避开这个礼,神情复杂地看着兄长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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