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嗯?”靳止晏眨眨眼睛,“……你要赶出去?”
靳宜拧眉,满脸“你怎这都听不懂”嫌弃样。
换成别人顶着这个眼神,恐怕会羞愤致死,只有靳止晏能添个大脸说:“哥哥,没懂,你重说次。”
靳宜叹口气。
靳止晏只知道靳宜怕雨怕冷,其余概不知。
不久前靳宜看部偶像剧,靳止晏以为他哥喜欢这类作品,神不知鬼不觉下载堆偶像剧,结果他哥看都没看。
恐怕那天也只是随便点开个,碰巧被他记住罢。
他哥怕苦。
他哥竟然是怕苦。
什都不去想,什都不用承担。他不是靳止晏哥哥,不是靳氏集团老总,只是有些贪杯人,知冷知热,会撒娇普通人。
他想他哥辈子这样。
靳止晏靠近他,声音更加轻,“是不想吃药?”
靳宜两根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角,点头:“嗯。”
靳止晏:“为什?”
“不吃。”
靳止晏没听懂,“什?”
“不吃……药。”
靳止晏重新蹲到靳宜面前,手掌放在靳宜双膝,仰着头问:“没听清,不吃什?不吃药?”
这种对话太新鲜,靳止晏第次知道自己能以“长辈”语气对他说话。
发哑,问:“谁是跟屁虫和粘豆包?”
靳宜用种疑惑表情看他,“你啊,还能是谁?”
靳止晏轻捏靳宜耳垂手微顿,彻底不明白,“?”
“嗯,你。”
“是跟屁虫,粘——”靳止晏愣好会儿,反应过来,嘴角溢出声轻笑。
神态和没醉时候模样,靳止晏微微愣神,差点以为他哥没醉。结果开口就露馅,因为正常靳宜不可能说这种话。
“你太笨
靳止晏心里反复重复这两句,深呼吸,尽量让语气平和:“行,那不吃,喝蜂蜜水行不行?”
靳止晏看着靳宜点头,手脚麻利地站起来,去厨房冲碗蜂蜜水。
看着靳宜双手捧着杯子缓缓往下咽,靳止晏心里满足感达到顶峰。
“困不困?要不要睡觉?”靳止晏又问。
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人越喝越精神,有人越喝越困。靳宜显然不是精神那类,估计会困——
靳宜:“因为苦。”
靳止晏笑下。他哥原来怕苦?
笑着笑着,又收起笑容——
因为他不知道。
从靳止晏有记忆开始,靳宜就没有明确喜欢和讨厌。
靳宜在自己面前,永远是长辈模样,但别忘,靳宜只比靳止晏大五岁。在别人忙于高考和升学时候,靳宜人接手马上破产烂摊子。
王雷有句话没错,今年各种忙,都没歇过。
尤其是靳宜本人。
靳宜忙起来像个机器人,可没有人天生是不需要休息。昨天下午靳宜眼下青紫色痕迹,看得他眼睛扎似疼。
饮酒过度不好,可看着近似幼儿靳宜,靳止晏第次觉得喝酒真好。
他哥表面冷冷清清,私下是这形容自己?不过这两个词形容词倒也没错。
跟屁虫,粘豆包。
他是靳宜后面跟屁虫,也是只粘靳宜粘豆包。
“哥你难不难受?头晕不晕?找王妈要点药。”说着靳止晏起身,衣角被某人扯住。
靳止晏回头,声音轻柔,“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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