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啦澍哥,那就不跟你客气。”林听雨笑起来,把陈澍给他红包收起来,“好像叫小孩儿样。是你崽崽吗?”
林听雨家不过年。
他也很久很久很久没有收到过别人给红包。
心里有点儿酸溜溜,更多是温热感动。
“你不就是小男孩儿吗。”陈澍眼中冷淡神色蓦地变得柔软。
“……过夜费?”林听雨抬头看陈澍,犹疑地问。
“……新年红包!”陈澍面无表情地看他眼,都被气笑,“雨崽,新年好。”
那是陈澍昨天来找林听雨时候就事先准备好,直等着机会拿出来给他。
雨崽——
这是大年二十九那晚吃饭时,夏途南给林听雨起昵称,还在饭桌上叫好几次。
他揉着眼睛裹着被子坐起来时候,陈澍早就洗漱完毕,坐在房间里办公桌前,用iPad刷题目。
“早啊澍哥。”林听雨打着哈欠,“新年好。”
陈澍从屏幕前抬眼看他:“睡得好吗?”
“特别好。”林听雨笑。
“那,起床?”陈澍眼中也有笑,“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带你去市中心转转,到点们就出发。”
躺在陈澍身边时候,林听雨觉得,自己好像是健康。
没有失眠,也没有神经衰弱。
就像个普普通通正常人。
天微微亮时候,林听雨醒过来。
他睁着眼睛,盯着雪白天花板看会儿,清醒过来,又转过头。
“晚安陈哥哥,明早见。”
林听雨边说着,边把手上小叶紫檀摘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他用手肘撑着床褥,支起上半身去关床头灯,又躺回去,盖上被子。
正想睡觉,已经躺好陈澍却又转过身来,把他搂到怀里,低下头去碰他嘴唇。
说来也怪。
林听雨心“咚”地撞下。
这人讲起情话来怎套套……
“那长大怎办?”明明被感动到,可林
除夏途南,从来没有人这叫过林听雨。
换作在小破县城里,哪有人敢这叫林听雨。
荆市那些人吧,叫他疯狗也有,叫他太子爷也有。
叫他什雨哥、阿听也不少,但更多还是叫他“听爷”。
“雨崽”这个昵称从陈澍口中叫出来,总觉得……
“好。”林听雨掀开被子,懒洋洋地地爬起来。
出门前,陈澍忽然把个胀鼓鼓红色封包递过来。
“给你。”
“这什?”刚系好鞋带站起来林听雨愣下,接过来。
他打开看,里面是叠百元大钞。
陈澍躺在他身边,闭着眼,呼吸很轻。
从被子边缘露出肩膀和手臂肌肉线条很漂亮,是属于十八岁少年独有年轻气息。
属于他。
林听雨闭上眼,牵牵唇角,继续安心地入睡。
虽然凌晨时候信誓旦旦地说大年初不睡懒觉,但第二天还是睡到下午,林听雨才慢吞吞地起床。
除夕这天里他们做尽混乱情.事,仿佛除接吻和呼吸,其他什都不会。
想想还是觉得挺荒唐。
偏偏凌晨这个纯粹简单吻,却让林听雨印象深刻,记很久很久。
这大概是林听雨睡得最安稳个夜晚。
梦里有广阔无垠宇宙,还有漫天璀璨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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