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从千里手中抽出那张纸,把自己笔迹上下扫遍,装作不经意道:“你名字练多次,写出来倒也还算好看。倒是写起别字来就现原形,东倒西歪,还是得多练练。”
他就这装作随意地向千里传达个消息:千里名字,贺雁来其实已经写过多遍。
以至于这两个字写得非常美观,其他字写起来便平平无奇。
千里猝不及防被人点明心事,不由得惊,待反应过来以后,又咬住下唇,不知作何回应。
真是,贺雁来总是这样!
“旁人代笔?”千里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字,瞳孔微微放大,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曾经到底错过多少好事,“怎不让代笔?!”
贺雁来哭笑不得,揉揉千里手指,好笑道:“大汗日理万机,这点小事,怎舍得拿来烦您?”
千里知道他这是在逗自己,并不上当,只瘪着嘴表忠心:“你事情就没有小事。”
贺雁来心里妥帖,不由得粲然笑。
千里又被迷得五迷三道。回过神来后忙清清嗓子,收回发怔目光,上前拿起那张纸看眼。
方面是想以此向守护神寻求庇护和力量,方面也是体现自己强大威猛。
而千里成人礼中个重要流程,就是脱去上衣露出肩头狼头纹样,与自己子民共饮狼血,彰显志向。
大祭师把这件事交代给贺雁来后,便不再叨扰,起身就要告辞。临走前,他突然补充句:“这件事心中已有人选。过几日就让他来为大汗行刺青之礼。”
贺雁来应声,亲自将大祭师送出门外。
人走后没多久,千里那边也结束政务,小狼崽子迈着轻快步伐踏进贺雁来宫门,明明才半日不见,他声音里思念就像快要融化蜜糖般溢出来:“雁来哥哥!”
千里抿抿唇,眼珠转,突然生个想法出来。
他抬起头望进贺雁来眼睛里,努力摆出副诚恳模样,说:“雁来哥哥,汉语老师也是
泛黄纸张上,写满“明安乌勒吉”。
那是千里名字。
千里心里泛起点儿甜丝丝水,刚想开口问问贺雁来为什写他名字,眼光随意瞥,就在另列看到明煦名字。
“”他翘起来嘴角瞬间耷拉下去,如果脑袋上真有狼耳朵话,此时此刻也真要垂下来。
贺雁来见他突然不高兴,心里正疑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眼便见到“明煦”两个字,心里恍然。
“哎。”贺雁来闻声放下狼毫,推着代步车从内室走出来,正巧被千里扑个满怀。
他还没在贺雁来面前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因此此刻眼角眉梢都快活得上扬,方才在书房里焦虑苦恼皆扫而空。
千里抱着贺雁来腰肢,满足地喟叹声。
贺雁来任他抱着,抽手出来揉揉千里光滑平整额头。他手心温热,抵在额头上煞是舒服,千里贪恋地蹭蹭,又抱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起身,探头越过贺雁来肩头看他方才正在书写纸张:“雁来哥哥刚才才做什?”
贺雁来随着他视线往桌面看去,并不觉得有什稀奇,无非是打发时间琐事儿,便如实相告:“闲来无事,练练兰罗文字,以后可以不请旁人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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