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眼睁睁看着千里笑容僵在嘴角。
作者有话说:
为什没人发现把大祭师打成待机室!!!
(过于丢人心情复杂中)
“”不管。贺雁来心横,执起毛笔蘸点墨,提笔,屏气凝神,以他有史以来最端庄姿势和最诚恳态度,认认真真在纸上写下“千里”两个大字。
“好。”贺雁来坦然地放下笔,八风不动,矜贵温和。
千里探头看。
接着他默默咽下句“哥哥写得真好也教写写吧”,违心地夸奖:“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
贺雁来噗嗤乐。
兰罗人,又从没去过大熙,没见过你们那儿真正书法作品。正好,雁来哥哥出身书香门第,想来写字定是好看,那写给看看好不好?”
千里自以为伪装得妥当,其实那点小算计全被人看去。
倒也不是贺雁来多会观察人心,只是千里那冒出个点子以后亮晶晶眼神实在不容人忽视。
贺雁来被他可爱到,刚想答应下来,脑海里又把千里刚才说话过滤遍,那句“当然”便突然卡在嗓子眼里。
他总不能告诉这孩子,就自己以前那皮猴样儿,不把书法老师气个半死就已经是他刻意收敛过结果吧
他笑就如积雪初霁,格外好看。贺雁来边笑边说:“傻小孩,怎,只要是,就什都好?”
不想,千里竟真郑重地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说:“那是自然。”
贺雁来笑不出来。
这孩子无形间撩拨,比起其他刻意为之,倒更令人心神激荡。
眼见气氛就要向奇怪方向发展,贺雁来忙换个话题:“对,刚才大祭师来趟,说过几日要找人来为你行刺青之礼。”
以前贺老将军就曾望着贺雁来狗爬字止不住摇头叹息,说他们贺家满门儒将,怎就出贺雁来这个人物。
不过自打他死后,贺雁来倒真渐渐敛去锋芒,将自己伪装成父亲曾经温文尔雅模样。
只是如果贺老爷子泉下有知,不知是高兴更多,还是心疼更多。
然而,不管贺雁来多想活成父兄模样,他最多只能学来三分形,父兄多年底蕴和修养他还是难以望其项背。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跟个十九岁孩子面面相觑,犯难。
千里歪歪头,疑惑道:“雁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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