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掀半边被子盖过来,楚樽行见状连忙放软身子,推推云尘手,无奈道:“殿下,睡吧。”
云尘避开伤口替他压压被角,看眼他微微泛红耳垂也不再逗他,缓声问道:“如何受伤?”
“方才说过暗门里面还有层隐道,通往隐道路看似空荡却处处藏机关暗器。”楚樽行道,“属下先前没想到,躲避不及才被几道镖划伤,当真无事。”
“每个暗门都有机关吗?”
“属下探三个都有,其他想来也如此。”
“……遵命。”
然四殿下言语间吃饭,则当真只是饭。
晚膳时,楚樽行看着面前堆高出大半个碗菜,眼下有些哭笑不得。
云尘慢条斯理地填饱肚子,将墙角地上被子拍拍灰拿上床,语调不容置疑:“这几天睡床上。”
楚樽行手里顿,连忙起身道:“殿下不妥。”
“站着别动。”
云尘停在他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身上四处压按。楚樽行面上没什反应,但云尘明显能感受到按压至腰腹两侧跟左肩时,指下身驱不可控制地微颤阵。
云尘心下紧,伸手就要抽他腰带,楚樽行把按住他手腕,僵硬道:“殿下做什?”
“自己脱。”云尘将他按到床上,“不然之后几天你便都不要与说话。”
见他迟迟不予行动,云尘也没耐心等他磨蹭,干脆自己上手扯他衣服,谅他也不敢跟自己动手。
“阿行。”云尘突然想到什,撞撞他手臂,“你说暗门里会不会是吴婆婆说那些失踪人?”
“不会。”楚樽行笃定道,“属下贴着隐道门听许久,里面并无响声和挣扎动静,也没有腐烂腥臭味。”
云尘叹声道:“也是,廖秋属实没必要为十几个人大张旗鼓地拓出众暗门。”
可若里头不是人,那又当是什?总不能只
“没商量,客栈房位满。”云尘淡淡扫他眼,手里动作不停,“你要是不愿意,也不强迫你。大不就陪你耗着,反正这南水县夜景新鲜,看几个晚上倒也无妨。”
他脱去鞋袜盘腿坐在床上,朝桌上剩余饭菜努努嘴:“去将碗里菜吃完,这段时间阿行便想想方才共赏夜景提议如何。”
楚樽行坐回位上,无言地往嘴里送着菜,犹豫良久后还是脱去外袍险险躺在床边上。云尘扯着被子将他往里面拉截,问道:“冷吗?”
楚樽行有些莫名,如实道:“不冷。”
“那你为何僵着?”云尘促狭地笑笑,朝他耳边轻轻吹口气,“阿行若是觉着冷,那便把被子也搭层上来可好啊?”
侧腰处跟左肩上入眼便是好几圈缠得又宽又厚白布,然纵是如此,也没挡住上面正密麻渗出鲜血。云尘只觉得这红色刺眼得厉害,吩咐小二拿些伤药跟布条上来后便冷着脸替他包扎。
伤口先前已经上过次药,虽说颇长,但好在不深也无毒,只是看着吓人些,养两天就无大碍。
云尘心下缓口气,下手怕弄疼他也不敢过重:“楚樽行,刻意欺瞒,你可知罪?”
“属下知错。”
楚樽行说罢便要起身请罪,被云尘掌下用力重新按回床上:“让你起来吗?既已知错,便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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