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抱剑站在旁,适时岔开话题问道:“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心里还惦记着他方才对自己动手那事,心下腹诽句混账小子,吹吹胡子,半答不理道:“钟离年。”
楚樽行低应声,微微欠身赔礼:“钟离前辈,方才多有得罪。”
“跟你小子计较作甚。”钟离年斜眼看看他,视线在他手中那把长剑上多留几秒,漫不经心般问道,
“老夫轻功虽称不上绝妙,却也不至于被毛头小子察觉去,方才竟是小看你。”
老者手里动作停,顺着椅子坐下,眯眼笑笑,不免对他来些兴趣。他抬起眼皮虚虚望去,撞上楚樽行面庞刹竟有片刻失神,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云尘收入眼底。
“你……”老者张张嘴踌躇良久,终还是收神情,若无其事般转言问道,“你们来这霜寒岛又是所为何事?别不是突然来兴致大老远跑来这小破屋里消遣时光吧?”
云尘修长手指无意识地在腿上轻叩,眼前老者身份不明,万事自当少说为妙:“有些私事,恕晚辈不便透露。”
老者见他防心过重,面上难以置信,时气笑出声:“小子,老夫四海为家随处漂泊,何处有落脚地便在何处停下罢。你们二人老夫还未曾放在眼里,若当真想对你们做什,只怕也无需耐着性子问你们所来目。”
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云尘望着门外被风扬动草堆,袖中燕尾镖不声不响地露出尖锐角。
下刻明光乍闪,随着他抬手间动作,燕尾镖非但没有脱手而出,反倒是被道掌风硬生生在原位逼停,折成两段。
楚樽行见状面色微变,断裂处离云尘指尖不过半寸距离,掌带过内力震断燕尾镖,却未伤及其余分毫。
这老人家功夫高深莫测,定远远在二人之上。
云尘望着手中断镖怔愣瞬,心里自然也清楚,思忖半晌后索性坐正身子,朝门外拱拱手:“前辈好功夫,晚辈受教。”
云尘听罢只勾唇笑,安抚着老者坐下,毫无妥协之意:“自然知晓前辈并无恶意,只是此事涉及岛中众人,未经岛主允许,们也不好擅自告知。”
“岛主?”老者尾音上扬,满是不屑地轻嗤声,“别说是你二人擅自告知,便是老夫擅自进内岛,那老匹夫也不敢如何。”
他言语间加重“擅自”二字,云尘直待他股气劲儿过去才缓声说道:“岛主管与不管是岛主事,们作为外客,守着规矩即可。”
此话平淡疏远,轻柔又无处不透着拒不动摇。
无缘便也不强求,老者怒其不争地笑骂两句:“倔头个,怪哉怪哉。”
此言出,门口之人才总算大笑着现身。衰鬓朝临镜,是个粗布麻衣老者。云尘习惯看人先看眼,老者这番年纪,眼里却并未浑浊,而是深邃清亮,似是眼便能将人看穿。
“你倒是个识礼数。”老者捋顺胡须径直走进屋内,带着似有若无打量。
楚樽行将门口那张木椅搬至他身后,出言问道:“前辈在屋外徘徊也有段时候,敢问可是有何要事?”
“哦?”老者单眉挑,手上转动着他扔向窗外小刀,语气不掩惊疑,“你知道老夫何时来?”
楚樽行淡声应道:“前辈待有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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