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为抑水石而来,只怕还得再多等几日。”
提及正事,云尘也没看热闹心思,迟疑着问道:“还敢问戎长老这抑水石究竟是何物啊?”
传言只道这是个集攒世间吉运宝贝,却并无星半点对其具体描述,若不是几人已经双脚踩在霜寒岛土地上,还当真以为这只是个虚无缥缈玄乎东西罢。
抑水石终归还是挂个“镇岛之物”名头,岛上对其珍视程度不容置疑。即便钟离年顾及着跟楚樽行关系愿意相借,但凭戎狮先前听闻他们冲抑水石来态度怕是也没那容易到手。
钟离年挥袖屏退内外候着弟子,抬起道掌风将门合上。他毕竟长云尘几十年,见他神情微妙便大致知道他心中所想。
“没来。”戎狮放下手里见底茶杯,语气属实算不上多好,“自你们上岛到现在,连人影都没见着几回。”
云尘眉尾微扬,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什,也不再多言。
楚樽行见他神色有异,低声问道:“怎?”
云尘被他唤回神来,摇摇头:“晚些再跟你说。”
戎沉背着只背篓途经门口,戎凝香瞧见顿时眼底亮:“阿哥要去哪?”
晚辈面前自是得维持番风范,楼仓捋顺胡子,跟钟离年相顾无言,皆是气哼声勉强停手。
“钟离前辈。”云尘朝钟离年做个揖,将他先前交与宣纸还回去,改口道,“多谢岛主相助。”
钟离年理所应该地摆摆手:“老夫说能帮你们便是能帮,都快半截身子入土人还能骗你们两个小孩儿不成?”
萧谓浊在旁听得略显吃惊:“你们认识?”
长老堂内唯张生面孔便是钟离年,既说是岛主露面,那也只剩这个人选。他不奇怪云尘认得出来,只是看二人间交流甚是熟络,应该是先前便相识。
云尘正
两人隔有段距离,外边又吵闹得很,戎沉没太听清,钟离年见状说道:“湛安那娃娃要最后味药草在荒岛,位置偏得很,老夫怕旁人找不到,便让你阿哥带人过去采回来。”
他说着还有意无意朝对侧坐着楼仓瞟瞟:“糟蹋老夫药材还要老夫替你办事。”
“你又不通医术你守着这多药材做什?”楼仓白他眼。
“与你何干?等老夫死带进棺材当个干粮也不成?”
眼看着两人谁也不让谁又要呛起来,戎狮秉承着舍己为人至高道义适时上去打个圆场,将话题不动声色地转回云尘几人身上。
“在外岛时与岛主有过面之缘。”楚樽行避重就轻地替他解释句。
云济摸着下巴,从钟离年手里夺过那张宣纸:“这上头写着是什?”
他依稀记得先前戎狮说什都要赶他们走,饶是苑儿般出楼仓都没能说动,可就是如此强硬态度却在见到这张纸后徒然打个拐。
“是让阿爷留下你们意思。”戎凝香见云济句话引几人纷纷雾水,指着上面图样掩唇笑道,“上头是岛中密文,这个不便细说,只是个图样对应好几个字,你们外人自然看不懂。”
云济还想问这密文究竟是何意,却被云尘在身后拉把。此事不宜窥探,他识趣地绕过这茬,话音间向四周环视圈,疑惑道:“二皇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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