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雪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难不成阿行还是个孩子,需得时刻提醒着?”云尘松口气,拉过他手放在掌心搓至温热,随后才接过雪人看看。
小雪人手里插着根木棍,像个正在站岗侍卫。面部以黑点为眼,以蔫巴软叶弯着充当嘴唇,正冲他笑得灿烂。
楼仓人都出房门,见状也回过头打量楚樽行眼,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云尘将雪人放在桌上,转身刚好接住他这眼,无端端从里面察觉出丝惋惜。只是还不等他多加思索,楼仓便带着苑儿走远,消息在廊道尽头。
云济陪他待宿,这阵也是上眼皮打下眼皮,呵欠连连。横竖楚樽行都回来,他便跳上萧谓浊背,让他背着自己回房歇息。
云尘低低地“嗯”声,朝屋内环视圈:“阿行呢?为何直不见他?”
“是啊。”苑儿也附和道,“昨日云公子昏迷时楚公子还直守在旁边,怎今早到现在直不见人影。”
云尘又往门外看眼,蹙眉道:“去找找他。”
“你既无事便不留。”楼仓也自觉起身,招呼苑儿拿上药箱,“随去采药。”
“哎。”苑儿跟着答应声。
上。”
云尘轻笑着点头称是。
云济见他面色好些,也放下心来,这才想起昨夜忧心之下竟也没问句他所中之毒到底为何物。
“那禁地狐狸带究竟是何毒?怎见着人就咬啊?”
楼仓闻言微微顿,还不等他斟酌出是否和盘托出时,苑儿便嘴快地将昨日钟离年那番话字不落地道出来。
“殿下身子可还有哪难受?”等人走后,楚樽行从篮子里取出红豆糕放在他面前,从上到下将他仔细看遍,这才神情严肃地后怕道,“殿下下回可不敢这莽撞,若是这毒解不,岂不要白白遭罪。”
“落你身上不也是白白遭罪?你无事便成。”
云尘随意弯起眼眸,将手上红豆糕掰半分给他,唤道:“阿行。”
“嗯?”楚樽行问道。
云尘披上大氅,刚走到门边,便与迎面而来楚樽行碰上。
楚樽行被他撞得步子晃荡两下,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扶稳他肩:“殿下慢些,小心摔着。”
“你跑哪去?”云尘见他周身冒着寒气,面色还有些苍白,不放心地捏捏他手,“为何这凉?”
“化雪,今年应该不会再下。”楚樽行直垂在身侧左手上提着只竹篮,里头除糕点吃食外还用白布隔着个巴掌大小雪人。
他将其递给云尘,笑道:“方才去给殿下堆个雪人,耽误阵。干净雪不够用,只能凑合弄出个小。”
萧谓浊听罢后不露痕迹地皱皱眉:“既是毙命蛊毒,为何四殿下却安然无恙?”
“你这说什倒霉话?”云济火气“蹭”下涨上头,揪着他耳朵骂道,“你难不成还希望尘儿有事?”
“自然不是,好奇罢。”
萧谓浊熟练地平息掉他怒焰,只是若苑儿所言不假,那血魂蛊即便是能解,也绝不可能在短短夜便状若无事。
云尘经此问也觉着疑团莫释,楼仓收拾着东西清淡送来句替众人解惑:“总会有几个例外,不足为奇。这回运气好,下回可就不定,素来行事还是当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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