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宫里那阵,皇城里出个很是厉害贼人,叫人见不愁。”云尘淡淡说道,“三皇兄觉着稀奇便拉着出去看看,没想到竟也是个可怜之人。”
楚樽行拿不准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便顺着他话音“嗯”声。
“后来见他功夫还算过得去,想想也就将他带到宫里给母妃当差。”云尘停停,朝隔壁房内努努嘴,“这人见不愁便是景何存,是母妃侍卫,并非是。”
“此行带上他也是因着庐州位置甚偏,母妃不放心人前来,才让他跟着道。”
楚樽行听他话里带着笑意,转头对上他眼底戏谑,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解释,连忙急声道:“殿下——”
云尘闹好阵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不由分说地搭上他侧腕:“不是说要五年吗,为何这阵便回来?身子如何?可是钟离前辈准你回来?”
手腕被他牢牢扣在指间,楚樽行原先那句即将脱口“好”也不得不临时打个拐:“并未好全,还差些药。只是那药炼成需费些功夫,前辈便准先回来。”
“当真?”云尘显然不大相信。
“当真,离岛事前辈准。”楚樽行将袖中楼仓交与药丸递给云尘,温声道,“楼前辈在岛上给药,剩下等苑儿回宫看何太医时前辈再给送来。”
“如此便好。”云尘闻着药草味笑笑,又想到什似,转言问道,“阿行何时到庐州?”
云尘脚下加快几步走在前面,路上都没回过头,也不曾开口言语。屋内并未点灯,只能隐约借着漫过窗沿月光看清二。
楚樽行跟着关上门,刚欲转身寻些烛火,却猝不及防地被人连推带拽地按到床上。
“殿下?”他将身上人往里边抱些,紧接着便要起身,“殿下慢些,去点盏灯。”
“大晚上点灯做什?”云尘不满地拍他掌,垂眼注视他良久,随后低声吩咐道,“手搁床上不准动,也不准说话。”
楚樽行不明所以,却也点点头依言照做。
云尘才不打算给他过多狡辩机会,及时抬手捂住他嘴,
“比殿下早半日。”楚樽行道。
“早半日。”云尘拖长音调点点头,好整以暇地掰过他脸,扬眉问道,“那为何不来找?”
楚樽行哑口无言。
“怎才过几月,又变得不爱说话。”
见人闻言楞片刻,云尘无奈叹口气,从善如流地揪过他耳朵扯扯,靠在他怀里自顾自地絮叨着什。
云尘翻身虚趴在他身上,直到这阵都还觉着面前之人有些不大真实。这九个月里他没有天是不想着他,可眼下人当真回来,他却怎都静不下来,甚至莫名地有些发慌。
他用拇指沿着楚樽行五官小心搓搓,忽而凑近身子覆上他双唇缓缓吮吸。
他动作算不上轻柔,反倒还带点恶劣索取意味,但也正由着这实打实触碰才让他多少放下些心来。
感受到随着烟炉消散身下那人呼吸愈发紊乱,他算着差不多便也抽身让人稍微缓两口气,继而又重新贴回去。
如此反复有八九回,楚樽行也始终不见反抗,任由他压在自己身上随意摸索,只是时不时将人往里颠些,免得他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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