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轻轻将门带上,云尘才没甚形象地脱鞋袜往榻上倒,这几日没日没夜地赶路当真是累得够呛。
楚樽行将他随意散落在地上东西摆放整齐,正想坐在榻边替他揉揉
没多会儿功夫,三匹快马便顶着晌午烈日悄然驰出。云尘捡着休息空挡将景何存满腹疑问填上去,路上几人除必要果腹跟歇脚外也没过多停留,满打满算马蹄越进皇城大门刚好用七日。
卡着宫里门禁赶回去,景何存虽说不情不愿,但还是将先前公公宫女教给他礼数在心里过边,直到觉着没甚疏忽,才整顿衣衫回漓妃寝宫。
六福公公坐在外头打盹,瞧见云尘吓跳,连忙打着纸灯迎上来:“殿下怎就回来?不是说需得走上月有余吗?”
“三皇兄来信说楚老将军受重伤,便提前回来。”云尘进殿打发周边下人,“老将军身子如何?”
“这个老奴也不甚清楚,将军回皇城时陛下便派人送去不少上好药材,只是那阵许是将军身子未好便闭门谢客,自昨日起朝中各位大人才得以陆陆续续登门探望。”
“出何事?”楚樽行见他神色有异,也低头往那信件上看眼。
云尘沉着脸将信纸递过去,皱眉道:“三皇兄说边疆生变故,北狄进犯,楚老将军平乱时受重伤,前几日刚回到皇城。”
“相安无事这久为何会突然生变故?”楚樽行与云尘对视眼,双方面上皆是不解,顿片刻,他劝声道,“殿下还是先回宫好,动作快些走马回去也就六七日便能赶到,可别耽搁正事。”
楚老将军毕竟年岁已高,领兵打仗将军多多少少都带身伤病。顺帝实则早便有意让他解甲归田好好养着,只是老将军辈子心系边陲安危,说什都不肯,这才又持戟守回去。
边疆多年稳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很难不让人起疑。
六福公公搬把椅子给楚樽行,适时给两人添杯茶:“陛下今早还让三殿下明日再带些好药去趟将军府呢,左右殿下也回来,明日不妨跟陛下说声跟着去。”
皇子代替皇帝探望朝中臣子也是常有事,如此即是重视也不失稳妥。云尘点头思量片刻,交代道:“公公去将先前母妃给那人参取出来,明日带到将军府去。”
“哎。”六福公公领命,见两人赶路劳顿又记挂道,“可要老奴跟御膳房通个信,给殿下备些吃上来,这路车马怕是还未来得及用膳啊。”
“不必。”他们在路上买些烧鸡垫肚子,云尘摆摆手让他退下,“公公也早些歇息吧。”
六福公公欠身退出殿外。
云尘望着远处沉凝半晌,终是点点头:“先去客栈同掌柜说声,若是边昭前辈来寻人,便让掌柜去暗桩托人送个消息回来。”
“只能如此。”楚樽行应道。
二人大致打点番,面色肃然地往外走,正巧就撞见景何存欢天喜地领着厨子进来。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云尘便赏些银子让厨子自行回去,随后吩咐他去收拾行李,二刻后县门外汇合。
“啊?公、公子?”
席话说得没给他反应时间,景何存歪着脑袋看向两人离去方向,与同样不明所以厨子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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