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环顾着四周甚是熟悉场景,面前有些他还能叫出名字人,脑中各种各样场景走马观花似闪过,他心下却也没多波澜,只是在看到远远往过来走老人家后才微微颔首笑笑。
老人家手里拿着本小簿子,正指挥着下人清点院里东西。留意到楚樽行朝他看来,面上先是迟疑,随后带上几分吃惊,紧着着也朝他笑笑,眼底倏忽而逝情绪像是欣慰。
约莫等有半个多时辰,正堂里云尘才朝楚老将军拱手辞别。楚樽行见状也动身准备离开,却被背后道雄厚低沉
楚樽行微微撑起身勾落帘帐,相当配合地含笑点头:“是该换,那殿下便快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云尘懒洋洋地哼出声,闭眼不再说话。
楚樽行支着头在旁陪他,有先前在庐州经验,他这回楞是等人货真价实地睡熟后,才翻出殿外撑着假山轻咳几声。
楼仓给药丸本就分量不多,如今剩下应该也就是个多月节俭量。他随意往嘴里塞两粒,又倚在山石上调息好半晌才轻手轻脚地躺回云尘身侧。
翌日早,云尘向顺帝说明情况后便跟着云济道去将军府。
腿,却被人拉着也躺下来。
“阿行。”
“……明日你别跟着去。”云尘顿许久才继续说道,“不想你回去。”
楚樽行揽过他将欲抱上来手搭在小腹上,知道他在顾虑什,安抚性地拍拍:“无事,平日里踏不进那府邸,正好借此机会回去看看老管家。”
“老管家?”难得听到个从未听过人名,云尘问道,“以前没听你说起过,他对你可好?”
顺帝对楚老将军重视可想而知,楚家大院本就比般宅院大上许多,这阵光是宫里送来补品跟手信都满满当当堆大半个院子,家仆左右忙碌着才勉强腾出条能过人窄道。
萧谓浊跟着他爹从正堂出来,见到云济后便让他爹先回去,自己则留下来等几人起。
非家奴外其余下人是没资格进正堂,会坏主子气运,楚樽行便找个云尘回头就能看见角落站着等他。府里下人有些是新换不认得他,只当又是哪家俊俏公子,本想端把椅子让他坐着,楚樽行知道不合规矩,也不愿她们事后为难,便摇摇头让她们退下。
他自幼被丢进皇宫,算下来也十几年没回来,纵是府里老人也都得细瞧好阵子才将他与记忆中那个从不多言孩子重叠在起。
老人到底是少不眼力见,自知往常对他非打即骂没给过好脸色,眼下也心虚不敢议论,索性就当没看见,经过便经过,继续埋头干自己分内事。
楚樽行“嗯”声,以往在府里也只有老管家会于心不忍偷偷给他送些伤药,虽说仅此而已,但他对其还是抱着谢意。
“听着倒是个好人。”云尘侧过身,隔着衣物摸摸他背上疤,“明日去见到得多给他塞些赏钱。”
楚樽行闻言笑道:“那替他谢过殿下。”
云尘扬扬眉不置可否,反手在枕头底下掏把,摸出个木雕娃娃在他面前晃晃。
“你在岛上那阵便是他陪睡得觉。”他晃有阵,随手将其扔在旁边,搂住楚樽行理所应该道,“现在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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