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遽然升出声巨响挡住他没忍住笑音,紧接着就是无数绚丽斑斓烟火于空中炸开,道道流光明媚绽放,擦出火花灿若繁星,将夜空点亮好似白昼将至般。
云尘懒散倦怠地靠在躺椅上,双腿随意上下交叠,摇晃着
楚樽行放下手里见底酒壶,拿过下坛启开盖子,顺着他手指方向追过去,如实道:“好看。”
“好看便成。”云尘见他跟完成任务似拿着酒壶口接口,也不阻拦,把玩着扇骨含笑道,“在庐州给你做十几箱衣裳,里头便有两身红色,但你不准穿。”
楚樽行停下酒壶,不解问道:“殿下不喜欢红色?”
“并非不喜欢。”云尘眸色渡上几分明亮,“正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阿行第身穿在面前红衣裳,应该留在你二人大婚那日。”
楚樽行面上愣,缓缓抬头对上云尘半是揶揄半是正色神情,心下不受控制般地狠狠颤。
个干净。
楚樽行见状皱起眉,将青吾搁在地上,取过帕子替他擦擦脸:“殿下,烈酒喝快难受,慢着些。”
云尘掀起眼皮扫他眼,自己若是没记错话,面前这人似乎……并不胜酒力。素来端上饭桌酒,他要便不动,动也只是象征性地对付口。
云尘不怀好意地错开他身影看看桌上剩余五坛子酒,分三坛给他:“下拿太多,银子都给出去也退不得,阿行帮喝掉几坛,浪费怪可惜。”
楚樽行拿着酒壶犹豫阵,还是点头应下来。
四殿下像是很满意他这幅呆愣模样,慢悠悠地转过头,自顾自地敲着扇骨盘算道:“很快,等日后切尘埃落定,便去岛上找钟离前辈提亲去。届时八抬大轿压过海面,明媒正娶三茶六礼,你若是不来便让人打断你腿绑过来。”
他嘴上说着,眼前倒还真有那番画面,嘴角笑意轻松旖旎。
就是不知道带着几船聘礼跟红轿,在海上遇着贼人好不好对付。实在不成干脆在皇城给钟离前辈落个宅院算,如此也能稳妥不少。可岛上还有许多旁人,同接过来这宅院怕是也不能选得过小……
云尘目送着迎亲队伍迁思回虑,等他再转过头时,就见那人手里方才还剩大半酒壶,因他几句话又见底。
楚樽行面无表情地开第三坛,举止镇定地默默往嘴里送着,若不是他举着酒坛手总是从嘴边错过,云尘当真以为他点事都没有。
露台景色到底是比下面开阔,居高俯看着街上攘往熙来百姓,难得生出不少闹市中恬静。江边点着灯笼,照出座流光溢彩石桥,美若仙境般承载着男女老少互诉衷肠,谈笑怡然。
云尘不知从拿摸把折扇在掌心轻敲,街上炮仗声响起,众人频频驻足让出条敞道。烈红骏马挂着红灯笼在前面开路,身旁敲锣打鼓人个个盛装似火。后边跟着顶软轿,袭红绸勾勒出血色鸳鸯宛若天边瑞霞嫁衣。
又是桩良缘。
自古正妻过门便是选在黄昏,漫天赤红与街上锣鼓相得益彰,娇俏软轿被抬得晃晃,正如里头端坐着女子般,即是紧张不安,却又难掩欣喜期待。
“好看吗?”云尘指着那满街道红,望向楚樽行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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