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见你才笑。”云济眨眨眼,边说边拉着他往河边走。
河边这阵围好多放花灯人,他们找许久才勉强用银子寻个角落空位。
云济学着旁人模样将灯叶展开轻置河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默然许个愿。
萧谓浊单膝蹲在他斜后
云尘弯眸摇摇头,脚下却还是加快几步下楼。端上几碗醒酒汤,又特意绕到掌柜面前给些赏银,这才赶着时间匆匆回露台。
掌柜看着桌上大手笔赏银,心下无端起不详念想,赶忙叫过旁正在算账老板娘,吊着口气试探道:“夫人啊,你方才可是把珍藏多年老酒给那公子送去?”
老板娘算半账被他这打断又乱数,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人家什好东西没见过,能稀罕你那几坛子脏水?让你拿出来喝也不听,留着做什?放臭传家啊?”
“如何能叫脏水!”掌柜松气,心口都不服地愤慨道,“这酒啊,自是藏得越久味道越正,口感岂是那些普普通通劣质酒水能比上?”
“是是是,藏得越久味儿越正,就你那抠抠搜搜酒还好意思日日拿出来说。”老板娘阴阳怪气地学着他说话,看看头顶,“哎呦,这口下去是连阎王那桥都能见着喽。还不快些算账,算不完你便别回家!”
夜幕如同星光璀璨汪洋,霎眼间争奇斗艳后,便逐化作云斑瀑布坠落下来,等待着下批烟火艳丽承接。
云尘缓缓退开身体,揉着嘴唇甚是愉悦。胸腔起伏轻喘着气息,格外认真地寻思着回去要在凌渊殿内时常备些酒才行。
“殿下。”
楚樽行小声地喊喊他,眼底流转情绪冗杂不明。他喉间动动,字顿地认真说道:“十几年,多谢。”
“只十几年罢,往后还有几十年呢。”云尘知道他在谢自己,不由地心下热,轻轻挠挠他下巴,“还有许久,等日后七老八十再说也来得及。”
“你这婆娘!”掌柜讲不过她,指着鼻子‘害呀’几声,仍是硬气地回句,“妇人之见!不与你计较!”
楼里食客像是见惯这番场景,皆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打趣掌柜气焰又低截。
定水楼里觥筹交错,街道上也毫不逊色。
萧谓浊买两盏祈福花灯,沿着河边找到那正探头在皮影戏台前凑热闹人影。云济像是感知到迈向自己脚步是何人,笑意盈盈地回头朝他招招手。
“让你别乱跑为何都不听,转身就找不见人。”华光洋溢在他眼底,萧谓浊那点不满瞬间没踪迹,将好看点那盏灯递给他,“看什呢?笑这开心?”
楚樽行默应声收回手,径自坐在旁边陪着,呆视着前方也不知听明白没有。直待身后椅面动,他才连忙回过神把将人拉住:“要去哪?”
“去给你拿些醒酒汤来,会儿还得回宫。”云尘手腕抽几下没抽动,笑着睨他眼,“还要说什?”
“不准走。”楚樽行略用力将人拽回面前。
“怎还这般霸道?”云尘拗不过他,顿时哭笑不得,“不走,你待着别动,会儿便回来陪你,来去都要不半刻钟。”
楚樽行静默着掂量下这话真假,随后才极慢地松手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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