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端端想这些干嘛。”萧谓浊将人拉起来,抢过旁小孩刚拆开糖人送给他。
小孩脸上懵,刚想瘪着脸哭,却见自己娘亲掌心上多几个叮当作响铜钱。他小小年纪不知道这是什,但见娘亲好像高兴得紧,便吸吸鼻子,索性也就不哭。
“知道你担心,但不必杞人忧天,往后事便往后再说。”他揉揉云济后颈,“快把脸擦擦,会儿回去被四殿下看到还以为是欺负你。”
云济头也不回地打开他手,生硬地挪开话题:“连小孩子东西都抢,不知羞。”
“可没抢他。”萧谓浊耸耸肩,“给过银子,充其量算作是他替买回来罢。”
方,替他隔开时不时拥挤过来人群。等人睁开眼,才问道:“许什愿?”
“这能说得?说便没用。”云济如临大敌地摇摇头,回想起方才皮影戏上武将拼死御敌桥段,双手不免垂落下来,有些沮丧地问道,“萧将军啊,你日后打算做什?”
萧谓浊见他突然兴致缺缺,抬手顺顺他脑后黑发,实话实说:“无事便留在皇城陪着你,若是陛下下旨命出征,那便去守住大顺海晏河清,完事再回来陪你。”
并非所有武将都需常年在外驻守,萧谓浊便是留在皇城等待顺帝调度那批。大顺边陲安定也鲜少会有大规模战乱,倘若哪天当真需要全体将领尽数领兵,那便是出不得大事,恐怕要天下大乱。
云济听他说坦然,勾动冰凉河水打散倒映在上面月影:“如若不想你去呢?”
两人言来语去地没会儿就到定水楼门口,云尘笑得满面春风从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耳根有些发红楚樽行。
云济调整好情绪冲两人招招手,楚樽行正好借此机会往旁边看转,将目光锁定在那不断吆喝糖葫芦铺上。
“……殿、殿下,糖葫芦要吗?”
云尘笑而不语地塞给他个钱袋,话里有话地叮嘱道:“银子可要带够,莫要跟铺老板赖账。”
楚樽行转身动作僵,微应声,下刻便隐进人流向
“这不是想不想。”萧谓浊将手上河灯也放出去,“你平日里除喊谓浊外,更多就是喊萧将军。既担这声将军,这便是职责。”
云济闷闷应声,他也并非不识大体,只是方才那皮影戏上将军战死沙场,所有人都在为打胜仗而庆祝,可他却只想到身后家眷肝肠寸断哀泣。
“小济。”萧谓浊知道他又再想些伤心事,叹口气,沉声率真道,“你看楚家世世代代远去边疆,丰功伟烈青山埋骨不少,以身殉国荣归故里更不少,战死没什可怕,怕贯都是护不住身后想要相护之人。”
“不管日后会陷入如何凶险困境,都不会莽撞行事,拿自己生命去冒那些没有意义险。因为知道你还在等,会保护好自己,你也该相信。”他望向云济,又道,“可是若有朝日当真避无可避,也定不会临阵脱逃,所以即便是剩下你个人,也要学会好好活下去,明白?”
云济双唇静静抿成条线,没回话也没动身。河面清晰可见被几颗水珠激起阵微小波澜,转瞬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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