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手交握着,灯火引着前路,晚风清爽宜人。
今年冬天似是比往年还要冷上几分,平白添些山雨欲来之意。
月半过后,便正式入隆冬,接连三日漫天大雪也总算肯歇下脚。天地入眼融为透白,整座皇宫俨然银装素裹。
云尘独自人坐在殿内炭炉旁,手里捻搓着张盖萧谓浊私印信件。他眸色幽深,眉梢微挑地看着信上字迹,随后手指往旁边略偏移,信纸便只剩团余烬。
六福公公端个果盘上来,将云尘向来爱吃果类转到他面前:“殿下早晨不是还说要出宫趟吗,今日可是漓妃娘娘生辰,陛下晚上特意在御花园给娘娘摆宴席,殿下若是要出宫还需早些动身早些回来啊。”
对面走去,许久后又拿着四串糖葫芦折返回来。
街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热闹非凡,几人里里外外绕圈,总算是在家糕点铺前找到景何存。楚樽行将直拿在手上糖葫芦给他,眼看时辰也不早,萧谓浊便叫辆马车将几人送回宫里。
云济下轿子便相当有眼力见地打发景何存送自己回殿,临走前还转头玩味地朝云尘挤眉弄眼谄笑阵。
景何存眼尖地注意到他这举动,忧心忡忡地问道:“三殿下可是被风迷眼睛?如此眨眼可不成啊,会愈发难受,来给你吹吹。”
他说着便上手强硬掰开云济眼皮吹吹,云济见他面上关切不假,时竟不好意思拂他意,便干笑两声好不无奈。
“公公说是,这便去。”云尘起身拢拢袍子,“阿行呢?”
“还在外头同景侍卫练武呢。”六福公公应道。
“还在练?”
云尘抵开窗牖看出去,果真在院子里见到两把长剑相继破开雪雾。他轻啧声明显不悦,吩咐六福公公将屋内收拾番后便皱着眉推门出去——
殿下:说不准打架不准打架,没个听话!
简直不解风情!
云尘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边闹边走,牵过楚樽行手也往凌渊殿缓步走去。
“张嘴。”他将揣路糖葫芦拿出来,撕去上头薄膜,驾轻就熟地伸到楚樽行嘴边,“也不知道给自己买串。”
“不喜甜食,殿下吃便是。”楚樽行咬走最顶上那颗,将剩下推回去。
许是铺老板果子没选好,竹签上山楂酸得牙疼。云尘就着他咬过痕迹尝口,果断避开山楂,只舔完上面裹着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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