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往殿外走去,云尘看着柜子方向犹豫阵,还是从中取出个布包叫停她。
“母妃将这个带回去吧。”
漓妃闻言转过身,就见云尘将包裹糙布掀开个角,现下天色苍茫,里边夜明珠凝聚着月色散出道道清光。
漓妃顿时面色微变,嘴唇动动,眼底多几分含糊不明情绪:“……尘儿从哪拿来?”
“就算儿臣不说,母妃也定是知道。”云尘将从医馆账簿撕下纸张对折,并呈给她,“此物也交给母妃,还恳请母妃派人跟牢里通声气,莫要动私刑。”
“多谢母妃。”云尘颔首行礼,像是在等她继续开口似,注视窗外没再说话。
漓妃同他耗半晌,终是耐不过他,轻叹口气:“方才若不拦陛下,尘儿打算如何?”
“从南水回来后,父皇要赏赐儿臣,但儿臣那阵并无何想要,便向父皇讨要张字据。”
“君子言驷马难追。”漓妃道,“这是陛下亲口应下,如此贵重东西你便打算用在个下人身上?”
“他不是下人。”云尘下意识地脱口反驳句,“至少儿臣从未拿他当过下人。”
“父皇!”
“陛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漓妃敛目朝云尘瞪去眼,走到顺帝跟前轻言劝说道:“陛下,常听民间说起,若是在喜庆事上见血,怕是会影响众人气运。陛下近来龙体欠安,还是莫要触这霉头,不如先将他压入大牢,择日再处置。”
顺帝覆着手沉吟片刻,随后对恭敬站在面前守卫沉声道:“就照漓妃说办。”
“那还不快去。”漓妃拧眉催促声,又招来在旁干着急六福公公,“愣着做什?快些带四殿下回殿内更衣。”
漓妃扫看纸上内容,神色复杂地凝睇着云尘,片刻后默然道:“记着暖暖身子,早些休息吧”
云尘颔首应声,目送着她走远才合上门。
夜里月白风清,有方才宴席上闹剧,各宫人都早早熄灯歇下,唯恐摊上麻烦。太监抬着步撵在宫道上稳步走着,没多会儿,便在处寝殿外
漓妃柳眉微微皱起,撑着手神情不属,却也并未追问,转而别有深意道:“近来朝中事务繁多,你父皇身子又日不如日,这些小事莫要去惹他费心。”
云尘闻言抬首望向她。
漓妃面色平淡如常:“既帮你拦陛下,便是要帮你把人救出来。”
云尘顿顿,良久后才皱眉问道:“母妃为何要救他?又为何不问问儿臣方才御花园那事全貌?”
“你不必管这些。”漓妃出言打断他,“届时自会让景何存来找你,旁事尘儿就莫要多问。”
“哎!哎!”六福公公扶正帽檐连连欠身,手忙脚乱地接过宫女取来外袍给云尘裹上。
等看着两人走远后,漓妃才留下收拾残局,吩咐下人该闭嘴闭嘴,该干活干活。来回踌躇阵,还是将脚步转向凌渊殿。
殿门微微敞开,六福公公守在门外,瞧见她来忙朝里头通报嗓子。
云尘起身将人迎进去,摆摆手示意六福公公退下:“母妃不去明贵妃那吗?”
“明贵妃那有你父皇陪着,来看看你。”漓妃挨挨他手背,“会儿让下人给你端些热水擦擦,入冬天凉,别染上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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