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贵妃被问得楞楞,时竟哑口不知该作何解释。说
“见到又如何?”明贵妃受寒气身子虚得很,撑着床板好半晌才坐起身,“姐姐当初执意要放那贱人跟她孩子时,就该想到会被人找到。”
漓妃面色不愉:“只是不想你再造杀孽。”
“多两个不多……不说这些,你好不容易才来趟。”明贵妃往前挪几寸,示意她坐在跟前,“你二人自进宫前便是玩伴,进宫后也相互扶持,都许久没跟你坐下好生说说话。”
“与你没什可说。”
漓妃只当没看见她举动,淡漠坐在椅上。她印象中那个娇痴明艳时常喊她道放风筝少女,早不知在何时便天翻地覆变个样。
落轿。
“不必等着,先回去就是。”
漓妃垂眸屏退下人,不疾不徐地往屋内走去,人还没靠近门栏,便先从里面听到几声碗碟碎裂响动。
“娘娘,这都熬三四回药,您多少喝些进去啊。”屋内没人应声,只有婢女既无奈又胆怯地哄劝,声音听着都染些哭腔。
漓妃径自走进去,没等婢女反应过来向她行礼,便先摆手让她下去。那婢女巴不得快点有人将她赶走,闻言暗自松口气,垂下头逃般地跑出去。
“怎会没什可说,你只是嫌害人太多,不愿与同伍。”明贵妃靠在旁扯抹笑,“姐姐,不想把对别人尖酸刻薄用在你身上,只是比你更早认清情形罢。在宫里,你若不使些手段断旁人路,自己便会被旁人当成垫脚石踩上去,不然为何你同日进宫这些年,你是妃位,而是贵妃。”
漓妃没来由地想嗤笑,攥着帕子沉默不语。
“知道你宅心仁厚,可这种只会躲性子在宫里必死无疑,你不愿动手,那替你将路上阻碍处理干净也无事。”
“干所有事都不曾瞒着你,就连大皇子跟皇后死都上赶着跟你说,你也从没告发过,照样处处替隐瞒着,实则姐姐也能算是帮凶。”明贵妃弯起唇,喃喃出神道,“这宫中所有女子都想杀,直杀到无人能波及地位跟权力为止。只是却从未想过加害你,反倒希望你能过得比还要好。”
漓妃闻言笑出声,破天荒地指着她问道:“不要把你干破事全都以帮名义压在头上!口口声声说没想过害,那你在宴席上这出是为什?尘儿是孩子,你这也是为好?”
等看不见人影,漓妃才涌上满脸愠色,压着音量冲向床榻质问道:“你又想发什疯?”
“这晚,姐姐怎来?”床上人扶着肚子乏累地翻个身,弯唇笑道,“你好久没主动来看,倒有些受宠若惊。”
“来看看你死没死罢。”漓妃将捏路纸甩在她身上,“你那丫鬟呢?”
“没回来,许是被谁扣下。总归纸包不住火,早晚都要被人察觉,有何大不,况且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明贵妃捡起纸张耸耸肩,丝毫不在意此事,“再者说,既是你给,想来从冬便是被四殿下扣住。姐姐若是想要命,也不必特意来找趟。”
漓妃冷哼声,望着地上被她打洒药汁,面无表情道:“尘儿见过池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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