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闻言失笑道:“行。”
“就方才醒,能看见。殿下脸色差许多,再忙也得顾及身子。”楚樽行说话还有些费劲,想起云尘未尽之言,又忧心道,“殿下方才说二殿下怎?”
“死。”
云尘按下心中迅猛悸动,小心扶起他,让人靠在自己身上,将他昏迷这段时日发生事详细说道。
楚樽行听见他无事松口气:“恭喜殿下。”
“是该恭喜。”云尘如释重负地看着他,“终于将你盼醒。”
音传来,云尘条件反射地摇头应道:“无人惹生气。”
“那殿下为何要叹气?”
“终日跟个陀螺似停不下来,有些累罢。”云尘仰起头,像是终于找着人能倾诉,徐徐不断道,“阿行是不知道,宫里这阵出不少事,二皇兄他——”
未说完话音戛然而止,云尘瞳孔骤然放大,茫然麻木大脑点点转起来。他会回答完全是出于本能,以至于这阵才慢半拍地意识到是何人在问他。
楚樽行躺久浑身酸软,本想调动内息回些体力,丹田内却提半晌都寻不到点东西。眼前不在黑雾重重,模糊也能看见些光影,他微楞阵,撑不起身子,只得若无其事般地挪动手臂碰碰云尘。
“说不是这个。”楚樽行道。
是他太子之位。
云尘摇摇头:“知道,但说是这个。”
楚樽行揉着他还在紧绷双手,垂眸间望见腕上红绳又笑问道:“殿下不是说要等醒才给吗?”
他觉睡好久,云尘有些留恋他声音,等他又多问道才应声道:“反悔,不行?”
“殿下?”
那人动不动跟没听见似。
楚樽行不知道时日,顿顿,低声问道:“可是醒晚?”
“没有……还未到三月。”云尘总算是出声,人却宛若被定住般不敢回头,生怕转眼发现只是自己累出幻觉。
直到只重染温热手触上自己脸颊,颗摇摇欲坠心才“砰”声落地。他回身对上那人含笑视线,哑声问道:“……阿行何时醒?眼、眼睛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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