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何存跟在金昇身后,穿戴珠光宝气,隔着大老远便朝着云尘挤眉弄眼。
云尘刻意忽略掉他眸底精光,他敢断定,若不是眼下场合不对,这人定能冲上前大喊他好几声“好哥哥”。
同早上朝贡没甚区别,同样话术折合赏赐,云尘端着帝王架子跟殿内众人轮番周旋。景何存到底是受不这种氛围,行至大半便找个托词请示告退。
云尘看着他稍带试探脚步便猜到他要去哪。
果不其然,等他将各位国主安置妥当,赶着夜幕回到凌渊殿时,正好从里面传来声既抱怨又情理之中喊叫。
云尘舒坦地“嗯”声,成天紧紧绷着身心也只有在这人跟前才能缓解下来。
他躺没阵,又觉着像是少点什睡不安稳,于是扯扯楚樽行手:“你靠近些。”
楚樽行不明就里,还以为他要说什,便俯身侧脸凑过去:“怎?殿下要做什?”
“不做什。”云尘掰过他脸亲口,“想亲你罢,不亲你睡不好。”
楚樽行眼底不解顿时被笑意取代,右手撑在枕边又往他双唇上碰碰,这才起身靠回原位,失笑道:“殿下再不睡就没时间。”
顿,面上时有些商量意味。张着嘴还没说出个字,云尘便极其淡定地摇摇头,将药碗递给他。
“不准,没得商量。”他直截当地回绝句,伸手掐把他脸,手感比刚醒来那阵好不少,于是催道,“快些喝,天冷凉快。”
楚樽行被他几句话堵回去,只得妥协地将那碗乌漆嘛黑药汁口灌下。这年怕是把他前二十几年没喝药都喝完,他平日虽是不说,但心下当真有些抵触这种早晚都需靠药度日感觉。
云尘自然知道他在想什,语气低缓下来:“那等你身子再好些,就准你隔日喝回,如此可好?”
楚樽行见不得他皱着脸,将剩下块蜜饯喂到他嘴里,点头笑道:“好。”
“就知
“这就睡,阿行在这陪。”
云尘拉高被子盖在他腿上,合眼不再说话。
八方来贡,万国来朝,朝贡直白而言便是藩属国携特产进贡,进而换取赏赐场交易。等过晌午,先前没进宫国主也都相继到场,然出乎云尘意料是,蛟南国此行竟是国主金昇亲自前来。
他身子本就不好,年前更是因为处理与云肃逼宫蛟南人马大伤元气。往年即便是先帝寿宴他都只派蛟南殿下前来,云尘原先还好奇他这是唱哪出,直到看见他身后跟着人,才算是明白。
怕是给下任国主打关系来。
蜜饯晒得太干,嚼起来又硬又黏,云尘咬得牙酸,索性含在嘴里尝个味。
六福公公将午膳送上来,楚樽行擦拭好竹筷递给面前还盯着自己发呆人:“殿下这阵回来,可是忙完?”
“哪有这快,过晌午还有几位国主未见。”云尘接过竹筷自顾自地吃着,嘴里还不忘调笑道,“只是忙归忙,抽时间回来陪皇后用膳也是每日大事。”
殿内就他们二人,云尘便也不顾及什形象,草草将肚里填个七分饱,见还有些空闲功夫,便躺回榻上养养精神。
楚樽行跟着靠在边,按住他环抱上来手拍拍:“睡吧,会儿喊殿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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