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宣没否认，点头：“看你是因为在画这个。”
“什
？”
齐墨宣把平板转过来对着镜头。平板上开着
个手绘软件
界面，画面中，百叶窗前男生低头认真写着什，神情专注认真，细碎阳光点点铺在耷拉着刘海上，侧脸和下颌每寸线条、头上每缕发丝都勾勒得极尽柔和与温馨。
程星亦恨不得把眼睛贴到手机上，把整幅画都记下来。
齐墨宣说：“速成，画得比较潦草。”
但齐墨宣没有看镜头，只仍旧严肃地盯着电脑，有下没下敲着键盘。程星亦想，医学生论文大概率是很痛苦。
他低头继续看
半个小时网课，又抬头时，齐墨宣已经不在写论文，而是架着平板，拿着只笔在平板上刷刷地画着什。
程星亦伸个懒腰，端着咖啡离开座位，慢慢悠悠转到天台休息区。云大图书馆每个区域划分都很讲究，大部分地方都不允许学生说话或吃东西，室外天台是例外，既能交谈，也能背诵。程星亦找张藤椅坐下，朝镜头扣扣。
他把镜头转向自己，说：“
在休息区啦。刚才把古文史第二本脉络顺遍，挺累，但是很充实。”
齐墨宣放下平板，温柔地问：“专业课难还是政治难？”
看路。”
“……”
程星亦找到个靠窗位置坐下来。春天是个还不算太忙碌季节，上届考研初试已经结束，新届考研人大多还没开始，图书馆留下大部分学生都是二战党，位置不难找，等到夏天就得早起霸位。
线上自习室另个画面里，齐墨宣也端坐在镜头前，用键盘打字写论文。
程星亦边用平板看网课边整理知识脉络，在笔记本上写页又页大纲，偶尔停下来瞄眼手机画面。齐墨宣总是肩背笔直地端坐在电脑前，眼睛里盛着电脑屏幕点点亮光，眉头总是若有若无地蹙着，像是陷入深层思考。
程星亦心头颤，好像有股暖流在心房处涌入。他不敢去想，或许在他们还
“当然是政治难！专业课有脉络，所有文人人生轨迹都会反映到他作品里，很好理解，在文论中们叫做‘知人论世’。”程星亦说着，对着镜头笑眯眯，“齐老师，现在有几分呀？应该没偷懒吧？”
齐墨宣看眼平板：“九分。”
程星亦不相信：“什？那分扣在哪里？”
“偷看次数太多。”齐墨宣勾起嘴角。
“……”程星亦不服，“看你是因为你太好看，换谁来都把持不住，更别说你男朋友。况且，你怎知道偷偷看你，你是不是也不认真，偷偷看？”
程星亦就这欣赏着他侧颜，半个小时下来疲惫烟消云散。
怪不得以前总听粉丝说看帅哥能解压，原来是真能啊！他支着下巴边看齐墨宣边想。
齐墨宣好像余光意识到什，眼神转朝这边看来，程星亦立刻垂头，假装心无旁骛认真看书。
又学差不多个小时，困意袭来，他从书包里摸出包咖啡粉，临走前在自习室聊天框里打下行字：[有点困，去冲杯咖啡。]
等他端着咖啡回来时，看到齐墨宣镜头前也放着杯热腾腾东西，聊天框里多行字：[去泡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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