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酥白没回答这个问题:“爸妈过年要来,后天早上飞机落地,估计到时候要在池涴住阵子。”
姜烯心不在焉地“嗯”声。
“兴言行程结束你还有什事吗?”董酥白挑眼看他,“妈点名道姓,要你跟起去接她。”
“阿姨要见?”姜烯这才有点反应。
“是。”董酥白轻缓吐出口气,“他们不知道跟你事,没告诉他们。”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立刻把时间倒转回几分钟前,躺在床上拉起被子就蒙头睡觉,而不是站在这里跟眼前这人面面相觑,脑子里还要掂量下“偶然路过”这个说辞有没有可信度。
姜烯将他脸上略显复杂神情尽数收纳,眼底笑意化不开,却也没再追问下去,指向鞋柜上花盆哑然道:“盆栽里面有备用钥匙,哥哥以后要是想进家自己拿就好。”
“不用趴在门上,容易给人误会哥哥是小偷。”
董酥白牵动面部肌肉回给他个敷衍笑。
人类逃避尴尬本能让他觉得现在应该说点什绕开话题,视线在周围仅有切入点上扫视圈,最后落到姜烯手中提着红色塑料袋上。
黑咕隆咚走廊猝然响起道人声,董酥白被吓得整张脸都白几分,身体抖抖,不受控制地往旁边退开几步。随着手肘碰到鞋柜发出闷响,头顶感应灯很给面子地亮起来,姜烯茫然不解表情就这逐渐清晰地撞进他眼底。
四目相交瞬间,董酥白敢发誓,这是他短短二十几年遇到过最棘手事。
周遭诡异地沉默良久,他才总算憋出句:“……你不在家?”
“不在家啊。”姜烯副看戏表情,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在哥哥面前呢。”
董酥白从话里听出少许戏谑味道,脸上始终僵硬着,看看屋里亮着灯,又转头看看他:“你不在家你开那大灯?”
姜烯闻言眼帘动动,闷闷应句好。
“爸妈年纪大,给人打工辛苦半辈子,好不容易能享几年福,不想他们还为们俩事操心。”
董酥白缄默半晌,像是做什决定,又像是没有怀带半点信心试探:“他们还有大半个地图没走完,不会在池涴长住,最多也就个月。”
“所以这
里面是几幅对联跟包烟。
姜烯找出钥匙开门,见状便拿副给他:“再有周就过年,就算不经常住在家里,该有春联还是贴上喜庆。”
董酥白默然地接到手上,想起他妈昨天发微信,又停下准备回去步伐叫住姜烯。他本身也打算找个时间跟他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算。
“再过两天就收工,兴言行程要排到什时候?”
姜烯垂眼望向地面:“明天就是最后天,哥哥要约他出去吗?”
姜烯比他还不解:“就下去买点东西,来回几分钟而已,关灯干嘛?”
他说理直气壮,董酥白想想也是,时无言以对,只得干楞在原地。
姜烯嘴角噙着抹玩味笑意,也不知是好奇还是怎,学着他刚才样子,猫着腰把耳朵贴在门上往里听。
还不忘虚心求知地问上句:“家里有什不对吗?”
董酥白握紧五指缓缓扣向掌心,他有时候是真觉得这个人相当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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