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老太婆裹脚布样,又臭又长。
从会议室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副敢怒不敢言又无奈神情,姜烯这趟积攒大堆工作没处理,直忙到下午快日落点才有闲工夫看看手机。
微信意外地亮两个小红点,他眼皮动动,小心地半遮半掩点开看。
自己早上发过去那句“早安”还孤零零地悬在聊天框上,董酥白只在点多时候循例发句简短“午饭”。
估计是没等到姜烯拍照过去,又在三点多发来个问号。
几口灌个干净,他拉高被子把头蒙住,安安静静过夜。
第二天等他走出房门时候家里只剩下他个,他把四处检查遍。董酥白房间里少几套衣服跟个行李箱,但厨房灶台上热笼包子,是他平时喜欢吃馅。
姜烯眼眶莫名阵发酸,他拿出手机如往常地跟董酥白微信道早安,不敢等对面会不会回消息,胡乱塞两个包子,洗漱完后就开车去公司对接换人工作。
山体滑坡事情造成伤亡损失非同小可,唐兴言新换上来经纪人是个留着络腮胡大叔。
真不是姜烯以貌取人,是他从外表上看就是张贼眉鼠脸样子,很难不让人先入为主。
闻言怔下,愣愣地仰头跟他对视:“为什是找你?你要去哪吗?”
“不去哪,就是你知道,为接下来打戏提前训练。来回跑太麻烦,这段时间住那边宿舍。”董酥白把桌上东西三两下收拾干净,狠狠心还是想自己单独待会儿。
“晚上要看剧本睡得晚,会吵到你,不睡起,你早点休息。”
他说完转身进房间,门锁转动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有意压低,隔着半条走廊距离听不太清。
姜烯看着那扇门关上,用手背抵在额前,轻轻闭上眼,直到听见厨房热水器启动动静才回书房。
姜烯经他这提醒才想起
他自介绍姓齐,姜烯跟他交流没几分钟就猜到他是想借这次天灾给唐兴言带波流量。
姜烯听罢微微蹙蹙眉,并不赞同他们用这种事情炒作。好心提醒句,还被人嫌他越俎代庖给呛回去。
好话不说二遍,他索性闭嘴,把工作上分内事跟他传达到位后回办公室。
他接下来要接手是两个刚出道不久,有点热度练习生,形象外貌都拿得出手,就是业务能力实在不方便评价。
同组合不同经纪人在娱乐圈很常见,高层召集他们几个针对后续安排开个为时两个小时但没个重点会。
他上次睡在书房里还是两人刚重逢那阵,是自己死皮烂脸缠上去才换来。
里面那张临时沙发早就被董酥白换成单人床,只是以前上面空荡荡,现在却多出来套崭新床具。
——是董酥白早就预料到姜烯不会跟自己实话实说,所以在他还在楼下那会儿就提前准备好。
窗户开半还没来得及关,书桌上放着杯牛奶,已经凉有会儿,是董酥白前段时间为让姜烯晚上睡得安稳点执意加在每日食谱里。
姜烯倒是没打算虐待自己身体,把窗关好,又把空调调到习惯25度。即便知道自己睡不着跟喝不喝牛奶没点关系,但这是董酥白给,毒药他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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