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方森吃个,没感觉出有什不对
然而杨阮什都没过问,似乎不在意方森去哪,到底是“去去就回”还是“去不回”。
方森没敢走多远,是怕不认识路回不去,二是不想被更多人发现——尽管兰城已是个相对安全地方,这里离老家有两千多公里,小到在中国地图上都看不到,大清早街道上更是没几个人,可自打离开家门那刻,颗心脏便已悬在嗓子眼,再也没有落回胸腔里时候。
他随便找家正在营业早餐店进去,买几个包子,没挑口味,然后又回到春光美发店里。
杨阮坐在椅子上,正定定地看着什。方森顺着他视线方向望过去,只看得到对面店铺。
方森实在没忍住:“你在看什?”
杨阮邀请方森进屋,又方森剪个简单清爽发型。那夜,方森就在春光美发店留宿,和杨阮起睡在简陋破旧储物间里。
其实方森根本没睡着,连眼睛都没闭上几次。杨阮起初睡着,中途却被烟味呛醒,又听见方森哭声,也睁开眼睛。如果放在平常人身上,恐怕难以短暂地再次入睡,结果就在杨阮给方森擦干净眼泪后,竟迷迷糊糊地再次睡过去。
这令方森感到有些意外。片漆黑中,他看不清杨阮睡颜,只是在心里想,这人还真是心大啊,陌生人在旁边都能睡得这踏实,就不怕他是个坏人?
……不对,在其他人眼中,他已经是。
他没有枕头,被子也只够杨阮个人盖,方森孤伶伶地平躺在床板上,夜无眠。
“屋檐下燕子。”杨阮说,“有两只。”
他再次定睛看,还真有两只燕子。如果杨阮不说,恐怕方森永远不会发现这些东西。
“这几个包子给你,算是谢谢你留晚上吧。”方森手里有两个小塑料袋,里面各有三个包子,他将其中个袋子塞到杨阮手里。
杨阮似乎也不知道“陌生人给食物不要乱吃”,捧起个包子便咬口。
随后,杨阮微微蹙起两条细眉,连咀嚼吞咽动作也慢几分。
第二天早,杨阮就像是被体内生物钟给叫醒。洗漱过后,杨阮回到楼,换好工作时穿衣服,把店铺卷闸门拉开,正式开始整天营业。这种时候,方森在旁边难免显得碍手碍脚。他没想打扰杨阮工作,又想不出还有哪儿能去,索性默默观察着杨阮举动。杨阮也不管,目不斜视,旁大活人如同团空气,仿佛昨天主动给店里揽客人不是他样。
方森越看越觉得奇怪。他发现杨阮每个动作格外板眼,拿起和放下漱口杯时,把手角度模样,像是体内被输入套既定程序,除固定路径外,没有其他选择。
不仅如此,刷牙、换衣服、系围裙这些简单日常动作,杨阮也比常人要做得慢些,副十分认真模样。看来是个……慢节奏强迫症?杨阮是个怪人,这点方森可以肯定,不过这也没什,毕竟他是个坏人,还要更糟糕点。
前天空腹太久,阵阵饥饿感持续袭来,使方森迫切地想要填饱肚子。
方森看眼正在店里发呆杨阮,重新戴好口罩和棒球帽,帽檐照旧压得很低,他什也没解释,直接走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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