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坐在床上,边揉着太阳穴,边看眼自己,穿是昨天衣服,就这样被塞进被窝里,外套都没脱,看来今天得把整套都洗。
昨天跟裴挺还有陆燕亭去聚餐。
断片记忆渐渐回笼,凌度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喝白酒,果味。
他喝醉。
“怎?”裴挺“嘿嘿”乐,“怕你自己个人把持不住?刚刚可看到哟。”
看到你就该闭嘴。
陆燕亭给他个眼神,裴挺缩下肩膀:“那不是个激动吗……其实你现在叫醒学神继续,绝对安静如鸡!句话都不说!你就当死!”
陆燕亭说:“叫车!”
裴挺跟他起架着凌度到出租车上,依依不挠地问:“真不继续啊?千载难逢好机会。”
裴挺目瞪口呆地看着俩人姿势:“干……干什呢?”
陆燕亭捂住凌度后脑勺让他站稳,同时狠狠剜裴挺眼。
早不醒晚不醒,现在醒什醒。
裴挺:“?”
陆燕亭捏着凌度后颈把他抬起来,看凌度竟然就着这个姿势闭眼睡。
至少不是现在……
凌度等半天没听到后话,不解地端详起陆燕亭表情。
张脸红得乱七八糟,视线闪烁着不敢跟他对上,却有意无意地瞥向他鼻梁下方。
凌度福至心灵,更大气道:“亲!”
“?!”陆燕亭被觉察到想法,万分惊恐地僵住,不可思议瞪视凌度。
凌度凝滞地盯着镜中自己。
他又叫陆燕亭“燕亭”。
牙膏沫顺着嘴角滑下来,滴进水池里,凌度心如死灰地想,不止“燕亭”。
“换贺宜年,你继续?”
“继续啊!”裴挺跃跃欲试,“谁不继续谁是狗!”
“……”陆燕亭放弃交流沟通。
窗帘没有关,正午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凌度动下,感觉全身酸痛,大脑头疼欲裂。
但长久习惯养成让他意识旦清醒就坐起来。
裴挺没见过这阵仗,张着嘴巴:“不愧是学神,他怎醉成这样?”
“有你醉得快?”
“这不是上头快,下头也快吗。”
裴挺看看时间,叫服务员来结账,然后说:“该回去吧,学神你送?”
陆燕亭回想方才凌度状态,拒绝道:“起吧……”
他知道自己刚刚说什吗?不是“喝!”发错音吗?
凌度安然等片刻,见陆燕亭仍旧动不动,甚是墨迹,只好自己从座位上蹬起来,迎面撞过去。
“干什呢你们?”有人诈尸般声大吼。
陆燕亭吓大跳,整个身子弹射向后起飞。
凌度没刹住车,径直撞上他胸口,紧贴着胸口发出声痛呼:“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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