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以他这两个学生正义感和道德感最终定会同意这场计划。
但他抱着“从未出过意外”侥幸心理,大胆邀请。
而意外就此发生。
他甚至不敢去参加他们葬礼,怕被发现,怕华大试验区失去负责人,怕自己被罪恶感淹没。
凌度回过头,贺宜年面色难看:“你最近跟爸关系很好?”
“还行。”至少能维持表面和谐。
“给你提个醒。”贺宜年缓缓道,“贺擎宇走到今天位置,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光鲜,你可别傻呵呵觉得白捡个理事长父亲,人家认你这个儿子指不定贪图什东西呢。”
凌度看向贺宜年,他果断别开脸,凌度笑道:“谢谢。”
章河山在办公室戴着老花镜看电脑,见他进来取下老花镜,轻轻放到桌子上:“那丫头果然等不及。”
至少被夸奖感觉是很好,不论被夸得是什稀奇古怪技能,反正是他本人。
检查完最后张试卷,凌度手机正好震动,是刘芳菲打来。
“实验室出什问题吗?”凌度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不是不是,你安排得那妥当,哪能出问题。”刘芳菲语气却并没有放轻松,“是章教授,他刚刚路过们实验室,看咱们实验,让等下次见到你时候告诉你去趟他办公室,哪敢等下次见面啊,立马就给你打来。”
“章教授要见?”
。”
他能事先有所防备,是因为他上辈子亲身经历过背刺,裴挺原来早在高中就发现是他没料到。
裴挺清楚解贺宜年真实性格,在这个前提下仍然愿意帮忙绑架他,凌度不理解不支持,但他尊重物种多样性。
只要这辈子不再来次,他不介意牵个线,把两个人手拉手带向社会与法治方向。
这是作为曾经人民教师应该做。
凌度摇摇头:“是您等不及,才选择告诉她。”
老人眼睛由于年龄大,视力下降,经常出现病变,呈现出浑浊,章河山常年过度用眼,眼睛病变要明显点,取下矫正老花镜后即使看着近在咫尺人,也模糊轮廓。
于是面前少年脸更容易和记忆中人联系起来。
凌度继承度秋长相上所有优点,性格又更像凌文衫点,没有度秋那闹腾。
他们死后,他不止次反思过自己,是否做错,是不是不应该让他最喜欢两个学生参与进来。
“对!他般情况下都在办公室待着,你要是有时间去趟吧,看看他老人家给咱们什指示。”
“好。”
“你要走?”贺宜年听到声音问他。
“嗯,下周见。”
眼见凌度即将走出房门,贺宜年急忙叫住他:“凌度!”
贺宜年未曾想到收到第次夸赞竟然是来自凌度,结结实实懵把:“谢谢?”
“不用谢。”凌度把跑偏话题扯回去,“学**部分时候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只是对你可能不太适用,你什都证明不,但同时,你从来也不用证明什。”
“不过多学点并没有坏处,所以打岔停止,继续写你题目。”
贺宜年还想再说什,手指却鬼使神差不由自主重新抓起笔。
……虽然感觉你说得好没有道理,好想反驳,但莫名其妙好想听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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