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沉派扩张迅速,他得先从闵疏这个小细作身上下手。
个时辰后,张俭带着周将军回长宁王府,还未通报就慌张闯进来。
他身重甲单膝跪地,急促地说:“殿下!儿是无辜!那使臣非他所杀,其中必有隐情。殿下为何不让进宫面圣?!”
梁长宁冷笑声:“进宫面圣?那皇兄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你求他不如转道丞相府,他们这招摆明
张俭望眼前头安鸾殿,放缓步子,“说是周将军家小公子杀,为个女人。”他顿顿,又道:“周小公子抵死不认,大理寺已经把人抓,刑部和督察院三司会审,周将军想要进宫面圣,被文丞拦在皋门之外。”
梁长宁神色晦暗不明,“怕是盯上周锐手里兵,文沉吃相还真是难看。”他把张俭手里伞推给他,语速极快道:“把他拦下来,这风口浪尖上,谁稳不住谁就输!”
张俭没接伞,飞快地退进黑夜之中。
文沉不仅想当丞相,还想当宰相。宰相宰相,能主宰大局才称得上宰相。
文官势力再大,也不如握着兵权武将。
”茂广林把书卷收起来,缓缓道:“不过名分不太正,若是走科举,卷子少不得要从内阁手里过道,早晚还是要落到文沉手里。若是受恩荫,这无名无分,又进不国子监。这学生,无路可闯啊!”
梁长宁皱起眉头来,不太赞成道:“父子脉,文沉养大儿子,老师也敢用?”
茂广林摇摇头,“此话不然,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他近水楼台,指不定这学生手里就握着什不得东西。他能在丞相府活到现在,定是对文沉有些用处。”
梁长宁若有所思:“希望如此。”
夜色渐深,梁长宁徒步走回自己府中,半途下起雪,他头都淋白。下头小厮连忙替他拂去头上细雪,打开伞来替他撑着。
梁长宁磨磨牙,缓步踏进安鸾殿。府医早就等着回他话,梁长宁懒得听他说些闲话,“人多久能醒?”
“这……该也快,估摸着最迟晚上就能醒。”
梁长宁从外头带回来药果然是好东西,两根参须下去,闵疏就吊住命,脉象逐渐趋于平和。
梁长宁向屋内看眼,不急不缓地说:“醒就叫人来报,利诱也好,屈打也好,总得吐出点什来给。”
他本意是想将闵疏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好细细审问,不过使臣被杀,情势由不得他再耽误时间,先前个月拷打已经很浪费时间。
张俭早就在门内等候多时,知道他从哪儿回来。见他进门立刻就接过伞挥退小厮,小厮不情不愿地退下,走到拐角处却停下来悄悄靠墙偷听。
张俭拔高声音:“哎哟王爷,您这是到哪儿去啦!怎自己走回来?外头马夫呢?您可别着凉,这大雪——”
“行,”梁长宁不耐烦道:“嘴怎这碎,备水去,要沐浴。”
“得嘞,这就吩咐下去。”张俭听着小厮确确实实走远,才压低声音正色道:“王爷,宫里探子传出消息来,说是三月前咱们押回来使臣……死个。”
梁长宁眼睛眯,语气骤然沉下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人好好地住在怀远亭,怎就敢弄死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