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没说话,但悄悄捏紧拳头。
文沉把他憎恶看在眼里,但分毫不在意。他打开密室门,率先走出去。
闵疏跟着他穿过层层机关,然后从回廊里往大门走去。
文沉把闵疏带到离大门还有二三十步远地方,拍拍闵疏肩膀,跟他擦肩而过,往后院走去。
他知道闵疏不是会乖乖听话孩子,语气微微停顿,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时委屈又算得什?”
闵疏咬咬牙,副受尽屈辱样子,“他说容貌上佳,该送到床上去当美人计。”
文沉呛口水,不敢置信:“你说什?”
闵疏声音细若蚊呐:“长宁王做事荒诞,以折辱人为乐,孩儿看他不过是外强中干,父亲为何定要留在王府呢?”
文沉抬眼细细打量番闵疏,片刻后微微笑起来。这个笑看得人后背发凉,闵疏不自觉地咬紧牙。
“从前倒没发现……你确实长得很像你母亲。”文沉眯起眼睛,缓慢道:“不过当年你母亲可比你胆小多……罢,不说这事。”
跟着文画扇嫁入长宁王府之后,文沉为要挟闵疏,才不再苛待她。
闵疏知道自己决不能在长宁王和文沉之中摇摆不定。
但其实这两条路都不好走——若是跟着文沉,依照他性子,他必然要过河拆桥,事成之后能不能留有全尸都未可知。只有跟着梁长宁,尚且还有搏搏余地。
于是他缓缓吸口气,“没有,夜闯长宁王书房,只摸到暗室机关,还没来得及开门就知不好,因此只好装作是醉酒路过不小心闯进去。”
文沉慢慢收笑,搁下笔等他继续说,
他顿顿,继续道:“记住自己身份,做你该做事。”
闵疏深深吸口气,目送着他背影,
文沉抬手扔给他个小瓷瓶,闵疏接过来打开,在掌心里倒出枚乌黑发亮药丸,当着文沉面口吞。
文沉满意地笑起来:“这多年,这几个孩子里,就属你最乖巧懂事,堪当大用。”
这药辣得发苦,闵疏吞好几次还卡在嗓子眼里,文沉也不管他,仍由他憋得张脸通红,徐徐道:“你母亲风寒不必担心,已经让大夫去看,只是现在还不到你见她时候——好孩子,别这样看,也是怕你被过病气。”
闵疏垂下头,副听话样子:“父亲担忧,闵疏懂得。”
文沉这才继续道:“至于长宁王,你既然跟着画扇那丫头嫁过去,长宁王自然也算你半个主子,他话,你也是要听。”
闵疏顿顿,“长宁王不信这个说辞,确是叫人把扣下关进私牢。拷问是张大人,不知道他全名叫什,只是听到侍卫这样叫他。他下手毒辣,逼着在罪状上签字画押。”
他这话三分真七分假,文沉已经信大半,颔首道:“你说是张道,他是梁长宁从军营里就带着人,那会儿应该也是拷问俘虏,听说没有他撬不开嘴巴。”
“……是,孩儿也差点忍不住招。”闵疏微微低头,副难以启齿样子,“他手段确实毒辣,添不少伤。”
闵疏慢慢地吐出这口气来,又道:“好在后来长宁王来,他……他看……看……”
“看你什?”文沉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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