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陈姨娘只是养在外头妾室,还是闵疏
“好孩子。”文沉赞赏道,“起来吧,天寒地冻,跪着也不怕着凉。”
闵疏这才撑着桌子站起来,立在他跟前,主动道:“听王妃说,姨娘感染风寒?”
文沉抬头看他眼,不悦道:“什王妃,那是你姐姐。”
他只字不提陈姨娘生病事,道:“长宁王为人狡诈,行事阴险,你们二人要互相扶持,知道吗?”
闵疏静默阵,低声道:“知道,父亲。”
闵疏徒然起身,丫鬟伸手按住他,说:“大人受伤消息早已传回去,即便姨娘安康,大人也要找法子回府,如今王妃娘娘将这法子送到大人面前来,大人怎还不识好歹呢?”
她笑意盈盈,把枚出入令牌放在他面前。
回去看望姨娘是假,文沉要见闵疏才是真。闵疏知道自己拒绝不,躬身应。
他知道瞒不梁长宁,所以此番出府他层层报备上去,得准许之后从王府大门走。下头人知道他受重伤,特地给他安排辆马车。
马车颠簸,闵疏肩膀伤火辣辣地疼,那顿板子把他腰臀都打烂,让他坐立难安。
开他去找府医。闵疏面色平静地擦去嘴角血,又抬手按住肩膀裂开伤口。
先前周锐那脚委实用十成十力道,他觉得自己肩膀撕裂般地疼,不知道是骨折还是淤血。
人这辈子总会有些冒险赌博时刻,闵疏想,他娘把他生下来是在赌,而他决定当梁长宁双面间谍,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不过他娘赌输,而他闵疏这把赌赢。
府医来得很快,丫鬟把他扒光按在床上任由府医检查身体。府医摸半天才道:“大人这身伤太重,本就已经是贫血之症,再加上肩膀骨裂,没有两三个月是好不。”
文沉嗯声,又问:“下面人说你进王府私牢,长宁王他没怎着你吧?”
闵疏早知道这件事瞒不多久,相比于自己伤势,文沉更在乎是闵疏吐出些什。
不怪文沉防备,闵疏因着身份原因,知道秘密绝对不少,相较于他嫡女文画扇,闵疏才是局中棋子。
闵疏这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文沉认可,甚至他连族谱都没上过。
闵疏自问比他任何个儿子都更有才学,但偏偏差就差在身份上。
文沉时隔三个月再见到他小儿子时候,差点认不出来他。
“父亲。”闵疏声音冷淡,端端正正地跪在他面前。
“回来,”文沉翻开书案上公文,借着烛火光打量他,“三个月不见,你消瘦许多。”
闵疏没说话,文沉又道:“听画扇说,你受伤?”
“劳父亲挂心,只是些小伤。”闵疏毫不在意地道:“这点伤不算什。”
闵疏被按在被褥之中艰难呼吸,含糊不清地道:“怎才能快点好?”
府医摇摇头:“伤筋动骨百天,闵大人还是歇心思,好好休养吧。”
可当下却容不得他休息,傍晚时候王妃身边丫鬟来话,说是王妃有要事交给他去办。
闵疏知道这是问罪来。
文画扇丫鬟推门进来,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靠近床边,低声道:“府里来信,说姨娘染风寒,要是大人思家心切,就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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