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微垂着眼,仍由他捏着自己下巴。从梁长宁这个角度望过去,闵疏看起来非常柔和亲人,但梁长宁知道他看似温顺衷心外表下,有颗不甘臣服心。
闵疏锁骨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脖颈到下颚这片光滑如玉皮肤下有清晰血管走向,梁长宁有种自己好似微微用力就能捏死他错觉。
“不。”闵疏沉默片刻,才低声说,“是
“但要是皇上或太后要用御林军,甚至是要用禁军,但北镇抚司没有人手可调呢?”
除刺杀护驾,梁长宁想不出还有什需要急用御林军时刻。他微微皱眉:“刺杀皇帝风险太大,刺杀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追究下去,怕又是把柄。”
闵疏笑起来,抬起根手指摇摇,“刺杀太麻烦,不如换个法子。”
梁长宁看他这幅小狐狸*计得逞模样,心里有些痒痒,但他还是忍住,只是转转玉扳指,问:“什法子?”
“美人计。”闵疏把嘴里果脯吞下去,头也不抬地把书卷捡回来握在手里,“圣上不是好美人吗?找个近前人吹吹风,让他微服出巡去,他若要出宫,不可能不带人吧?”
撩袍子在闵疏旁边坐下。
“刚才跟他们说什呢?”梁长宁端起下人送上来茶,撇撇沫子,问:“本王看你聊得挺开心。”
闵疏摸不准他此刻喜怒,低声道:“小周将军想见王爷,大抵是想问问使臣遇害案,不过王爷不在府中……”
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梁长宁不在府里,闵疏又刚从他梁长宁床上起来,周锐父子自然撞到闵疏跟前。
梁长宁在意不是这个:“怎个说法?”
梁长宁眼睛微密,几乎是刹那就明白闵疏意思。
梁长风喜欢美人,秽乱宫闱事情没少做,可他如今是个傀儡,他若是想出宫寻求刺激,只能偷偷出去。
要是能毫无痕迹地进出也就算,否则旦走漏风声闹到人前,那才真是要追究到底大罪。
梁长宁笑起来,亲昵地拍拍闵疏脸,“从前觉得你年纪不大,肚子里应当没几斤伎俩。”
闵疏微微避开他手,但很快就被他捏着下巴把脸扳回去,旖旎地亲口,“下得手闲棋冷子,这也是文沉教?”
闵疏含着果脯,他不吞,只是抵在舌尖等着甜味散开。“使臣被杀这事,在场亲眼目睹人有几个?”
梁长宁看得心猿意马,被闵疏潋滟薄唇笼络心神。只是眼神刚刚扫过去,闵疏立马就如临大敌,“王爷!”
梁长宁只好摊开手,“好好好……使臣被杀这事,在场应该只有周鸿音和个妓子,妓子已经被处死。馆驿人报案,郑思才带着锦衣卫来抓人,前后也就不到盏茶时间。”
闵疏颇不信任他,把衣服又裹裹,连脖子都遮起来,“郑思只是个寺正,官职才七品,他调人手必然不是大理寺兵,锦衣卫是文沉给他拨人。既然如此,咱们或许可以先参他个私自调兵。”
“文沉手里是有批人,但那是皇帝跟前御林军。”长宁王略沉吟,说:“参郑思也不是不行,不过咱们没有证据,御林军虽然不归大理寺而是北镇抚司人。但急事从权,若是非要强行圆过去,他也不是没有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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