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连滚带爬地出去,不会儿外头就传来侍卫询问声,和吴贵低声呵斥:“皇上行踪你们也敢打听?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不要命吗?文沉命令堪比圣旨?坏皇上兴致,要你人头都算是轻,还不退下!”
梁长风边听着他在外头狐假虎威地训斥人,边自己囫囵把鞋穿上。
日薄西山,顶不起眼小轿从西六宫偏门抬出去,吴贵换身寻常百姓衣服随侍旁,悄悄掩护着。
轿子直接落在楚红楼后门,老鸨只知道今日来是个贵客,还不知道这就是当今圣上。
知道她也不敢信,当今圣上逛窑子这种荒谬事情,放在话本子里也无人敢信。
“皇上慎言!”吴贵吓得连连磕头,恨不得把自己塞到什犄角旮旯里去。
梁长风最烦这些阉人小心谨慎模样,当即脚踢开他,怒道:“天天被关在这里读书,朕脑袋都大!奏折不让朕改,议会不让朕听,这些不论,现在连个女人都搞不到,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用!”
“皇上息怒!”吴贵三步两步爬到他面前去,把抱住他腿,“要不,要不咱们出宫去看看?”
这倒是个很好馊主意。
长昭帝生性好美人,但他出身不高没见过世面,有点姿色他都看得上,偏偏如今先帝丧期未过,后宫空虚,好不容易有个裴家女当皇后,还是个女德女训教养出来木头美人。
新帝登基前,还只是没什人在乎四皇子,他生母出身不好,自己也没什野心,这才入太后眼,扶上龙椅当个傀儡。
因着先皇崩逝,登基大典切从简,登基大半年,后宫也没几个人。
偏偏他是个风流成性、喜怒无常,私底下不知糟蹋打死多少个宫女。
太后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他乱搞,只当是小孩子家胡闹。
他身边儿小太监吴贵就是靠着给他挑选女人,才爬到如今这个贴身侍奉位置上来。
长宁王府,安鸾殿。
张俭急匆匆地进来,俯身在梁长宁身边耳语几句,梁长宁然,转头对着闵疏道:“成。”
“皇上出宫?”闵疏正在喝晚上那晚药,他边喝边皱眉,“别惊动皇上,叫楚红楼拖到夜里宫
梁长风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只好逮着宫女偷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如今听到能去逛秦楼楚馆,心思早就按不住。
但梁长风再草包也知道外头有多少想杀他人,他犹豫片刻,迟疑地说:“太后那里怎办,要是被人发现……”
吴贵眼珠子转:“奴才去想办法!”
梁长风颔首同意,又脚踢开他:“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皇上,奴才今天听外头侍卫说,楚红楼来新人,今儿晚上开宴呢,楚红楼人可比咱宫里这些野多。”吴贵小心讨好,跪在地上给他穿鞋。
梁长风眼睛都睁不开,听到他这话才掀起眼皮子来慵懒地看他眼:“哦?”
吴贵看他有兴趣,低声道:“皇上要是想看,奴才叫人去把人弄进宫里来?”
梁长风沉思片刻,无奈叹口气:“罢,上次搞死个,皇后那老女人告到母后那里去,朕被训斥好顿,还是算。”
他兴致缺缺,脸烦躁:“真不知道这守孝三年有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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