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动,“这玉佩是圣上赏?”
暮秋不知道他怎突然问起这个,摇头道:“是王爷从边关带回来,
闵疏笑笑没说话,是个顺从意思。
他如今身在屋檐下,万事能顺则顺。反正到时候谈话内容也会写成文章搁在梁长宁书案上,倒不如干脆表个好态度,也能叫他对自己放松点看管。
闵疏这几日算是摸明白,长宁王这人颇有些吃软不吃硬脾气,顺着他来能送快些,逆着他来也改变不什结果。
闵疏身上拿不出什物件儿来,就叫暮秋从梁长宁私库中挑块便宜点玉佩带上。
但梁长宁哪儿能有什便宜货?俩人选半天,最差居然是对鸳鸯蝴蝶并芍药紫玉。
闵疏摇头,单手握着书卷,斜倚在床边道:“不去。”
花园有什好逛。
闵疏目光望出去,看到院子里盛开两枝腊梅。
香得烦人。
他其实不喜欢腊梅,但偏偏梁长宁这王府里头种许多,香气扑鼻,沾上就许久不散。
药是日次,睡前用,搁在小厨房里,还没煎呢。”
梁长宁望眼闵疏,问:“病情缓和?怎瞧着你还是副病痨鬼模样?”
闵疏微微笑:“许是很久没下床走动,所以看着虚些。”
梁长宁嗯声,点头说:“这话倒是对,也觉得你虚得很。”
闵疏知道他又在说些不正经东西,笑着假装听不懂。
不算价值连城,拿出去却也抵得上寻常百姓三五年口粮。
闵疏并不把钱放在心上,只是不想选好给文画扇后又被梁长宁寻着借口折磨。暮秋倒是真有点舍不得,抱着匣子不说话。
“行。”闵疏把玉佩从她手里扣出来,轻笑道:“王爷库房里比这好必然多去,你瞧瞧那羊脂玉雕花镂空八面屏风,这枚紫玉也算不得什。王爷都没舍不得,怎你倒是先小气起来?”
暮秋瘪嘴:“要是王妃说丢个手帕耳环什都就好,偏偏要说玉佩,这不是存心吗!”
闵疏把玉佩拎起来对着光看看,眯眼道:“是好看……这玉佩,王妃怕是也喜欢得紧。”
丫鬟暮秋跨进来,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王妃身边贴身丫鬟来,说前日来给王爷请安,有枚玉佩落。”
闵疏前几日病中,成日困于塌上,但也知道这安鸾殿来些什人。
文画扇自嫁进王府之后,就没来过几回,偏偏还要说自己掉枚玉佩在这里。
闵疏垂下眸子,知道她这是要见自己意思,“知道,你且去告诉王妃娘娘,这枚玉佩正好被拾到,稍后就亲自给她送回去。”
暮秋是长宁王指派过来,说是服侍他,其实心里并不把他当真主子,“是,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大人病体初愈,奴婢陪着大人过去吧?”
梁长宁知道他贯会装聋作哑,也不气恼:“可没拘着你,只条,出府报备。”
闵疏挂起乖巧笑,看着他掀帘子走,才小声嘀咕道:“……没拘着,倒是别来折腾啊。”
梁长宁人已经走远,声音还能传过来:“本王听得见!”
闵疏立刻闭上嘴,又开始咬他筷子头。
下午时候出太阳,丫鬟端着点心进来问:“今天天气好,闵大人要去花园逛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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