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阴冷,说:“你们可别记恨到头上来,要恨就恨这个贱种,竟敢欺负容哥儿。”
那两个丫鬟自是哭叫求饶不已,纯山虽然离主家不远,但那几个庄子都是要下地做苦力。习惯富裕生活丫鬟怕就此死在庄子上,爬着抱住大夫人腿,又被护卫踩着手臂拖开。
那夜闵疏被人压着看完刑罚,丫鬟腰臀被打成堆血红烂肉,他最后连胆水都吐不
那殿下颔首看着他,是个默许意思,就等着他张嘴喊人。
闵疏不敢说话,他慌张抬头,看到假山后文容闪而过衣角,只好胡乱回两句然后拔腿就跑。
他跑过假山,绕过花园,连面巾跑掉也不敢停下来。他回到下人房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文容捉住。
文容蛮横地推倒他,说:“好你个闵疏!叫你替画扇姐姐受罚,你竟然敢妄图叫六殿下给你求情!”
“来人!”他大叫着,跋扈道:“把他扔到湖里去!”
疏逆来顺受,穿上她衣服替她跪在后院。她特地叫人把蒲团撤,让闵疏跪在石子地上。午后下起小雨,闵疏跪得更加难受。
“你是谁?怎跪在这里?”衣着华贵小男孩从他身后缓步而来,闵疏不认识他,不敢随意搭话。
那小公子看他有趣,转身向后道:“殿下,你看,这里有个被罚跪小姑娘呢!”
闵疏抬眼看他,软软道:“不是小姑娘!”
“你不是小姑娘是什?你穿可是裙子!”
湖水冰冷,他在碎冰里扑腾,直到真要溺死才被下人捞起来,随意扔在岸边不管不顾。
闵疏心里莫名不甘,他湿哒哒地爬起来,发狠把文容也推下水去。文容身边跟着两个丫鬟吓坏,想下去救人又不敢,只能哭叫着大声叫人。闻言赶来下人七手八脚地把文容救起来,带回去换衣服又喝姜汤。
捱到晚上宾客散尽,闵疏才被下人压到院子里跪着,他还穿着文画扇衣裙,大雪纷飞,他冷得几乎感受不到膝盖痛。
大陈氏就端坐在檐下,火炉噼里啪啦地烧着,她挂着冷笑,看他眼神宛如在看只死狗:“个外室生贱种,也敢骑到儿头上作威作福。容儿白日受惊,如今睡。等他睡醒,你再跪在这里给他叩首谢罪,否则就把你娘那个病秧子抓来替你,两条路你自己选罢。”
她说完不再盯着闵疏,只叫人把文容两个丫鬟拖进来,怨恨道:“今日儿被这贱种推进湖里,你们两个背主奴才竟然贪生怕死不敢下水!既然如此也留不得你们,来人!打她三十大板,打完送到纯山庄子上去!”
闵疏这才想起自己是替文画扇跪在这里,连忙找补道:“……,是小姑娘,是文画扇……”
“你哭过吗?怎声音哑?”小公子愣愣,奇道:“不是说文画扇飞扬跋扈吗?看你乖巧得很,跪在这里是被你爹罚吗?”
“你今年多大啦?怎没有侍女跟着你?”
“六……八岁……”闵疏想起自己现在是文画扇,忙不迭改口。
小公子拉过身后人,笑道:“今日这个殿下身份最高,连你爹也要跪他。他就比你大两岁,算是个哥哥,你求求他,叫他声宁哥哥,让他在文丞相面前替你说两句好话,你就不用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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