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这下知道自己猜对。他心里想起茂广林话,又想起被关在城西小院母亲,心里有逐渐坚定起来决定。
还是得走。还是得去找老师,让他那未曾谋面同门师兄替他伪造个户籍。他要借着这张户籍逃到暨南去考试。
梁长宁现在查不出来他身份是因为尚有文沉遮掩,可依梁长宁手段和兵力,文沉党终究不是他对手。
文沉落败那日,他和娘亲也等同被摊开在日光下,再无处可藏。
那时候梁长宁怎会信他?个仇敌私生子,借着他姐姐陪嫁侍卫名号潜入王府当细作,还稀里糊涂和他滚上床!
她心机没有千斤也有四两,说不得早就在给自己谋退路。她不是甘愿平凡女子,她要退路不定是安稳退路,更有可能是再上层通天路。
闵疏把脂膏随手放,状似无意道:“张俭大人最近在查什呢?后头几日也见不着他吗?”
辛庄自然知道张俭是去查什——他是去查闵疏和文容旧日过节,查闵疏捏在文沉手里把柄软肋。可辛庄不能说,他抿着嘴巴,没吭声。
闵疏懂:“那就是见不着。”
辛庄忍忍,还是没说话,自顾自驾马。
”
辛庄不认识这东西,凑近看看,也没再追问闵疏。他鼻子动动,小声嘀咕句:“这脂膏是橘子还是桃子味?怎还混着股子茶香?”
他没见过这些玩意儿,自然以为是故意做出这个味道。他想起张俭也喜欢橘子,思索着下次也给张俭带盒回去。
他们常年舞刀弄枪人,冬日里手掌脚底上生冻疮疼痒难忍,若平日里能多擦擦脂膏,就能极大地保护皮肤,不至于龟裂流血。
辛庄想问问闵疏这脂膏叫什,又该怎买,可念头转,又觉得问闵大人还不如回去问张俭,张俭可是有话说话,比跟闵疏绕着弯子猜谜底省事多。
哪个常人能容忍这
闵疏微微笑,推测道:“张大人查到如今,加起来也有个五六日,近日边关尚好,朝中也无大事发生,有什事值得王爷如此上心,竟然派亲信去查?既非国事,那斗胆猜……是家事。”
他笃定道:“不是查王妃娘娘,就是查。”
“不准乱猜!”辛庄忍不住,说:“张俭事情,怎会知道呢?闵大人没有凭证,胡乱说通,更是听也听不懂!”
闵疏喟叹声:“自然要猜,猜对好早做准备,免得被张大人把老底都翻出来啊。”
辛庄哼声,不说话。
闵疏回府,听耳房老林头说起今日王妃也出府。他随意叨两句,心里猜着文画扇去哪儿。
左右不过是回丞相府,文沉从未完全信过闵疏,可他也并不完全信文画扇。文沉是个首鼠两端人,面勾结太后挟持朝政,面却又对着比新帝更有威胁长宁王不住试探。
他放出文画扇来攀这门亲事,大抵也有盼着文画扇诞生下儿子意思。将来若是能隐秘地杀梁长宁,文画扇所诞下孩子还能承袭个爵位。
可惜他见过暮秋端着避子药去文画扇寝殿,梁长宁不是个为美色所惑人,他不会让文画扇生下他孩子。
甚至闵疏知道,文画扇也远不如她所表现出来那般温顺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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