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摆明是要借着宫宴把裴皎过明路指给梁长宁,长宁王府如今炽手可热,却又是烫手山芋。时局尚不明确,太后眼看就要拿捏不住新帝,而新帝即便压过太后重掌大权,后头还有文丞和长宁王。
长宁王妃又是文丞嫡女,如今太后又要把自己表侄女指给梁长宁。其中利益牵扯太多,朝臣时竟不敢随意开口站队。
文画扇答道:“裴小姐确为画扇添过妆,是枚鎏金镶宝石簪子。”
太后笑起来,说:“画扇个人主理长宁王府,必然多操累。若是有个闺中好友为她分担,想必也能在子嗣事上多添助力。抛开子嗣不谈,皎皎与画扇有闺中之情……画扇被称之京中第女,皎皎虽不及她,却也未必不能入你眼。”
管弦声变,古琴音悠扬传来,舞女聚做团又散开,从中间托起纤长身影来。
太后笑问:“看席间不乏有些好女儿家,长宁王侧妃之位空悬,可以属意?”
闵疏站在后头低眉顺眼地抱着梁长宁手炉,闻言眉目微微动动。
文画扇看向梁长宁,脸上是温顺乖巧贤惠神色。
梁长宁隔着舞女柔美舞姿向高堂望去。太后端坐在金椅上,慈爱得如同家中祖母。
“皇兄都不急,臣弟更不用急。”梁长宁饮口酒,握住文画扇手,柔声道:“儿臣有画扇足矣。”
手坐回去。
乐府舞女鱼贯而入,丝竹声扬起,时间春色潋滟。
这次夜宴是梁长风登基后第次开宴,京城里多少人新臣旧仆都想借着这次宴席探探他虚实。下头时寂静,太后没有开口,而是扫眼梁长风。
梁长风嘴角含着笑,没有丝不悦。仿佛刚才开口为难温阳长公主人不是他样。
新帝和太后早已生嫌隙。太后毕竟是年华渐老深宫妇人,梁长风暗里栽培人手不多,却已经足够他应付太后。
柔软长绸抛出,那舞女裙裾缀金铃铛,随着她摇曳晃荡出圈金色波纹来。
席间已有世家子弟被吸引目光,捏着酒杯目
文画扇羞涩笑,抿唇不语。
太后被驳面子,神色微有不悦,却又道:“画扇是哀家看着长大,她性子柔顺温和,绝不是会拈酸吃醋孩子。更何况画扇是京中贵女,各家女儿都是熟识之人。哀家记得……画扇出嫁之时,皎皎还为你添过妆?”
她口中皎皎,是她表侄女裴皎。裴皎与文画扇并无知心之交,至多也不过是闺阁女儿们聚会时点头说过两句话。
裴家出个皇后还不够,还要往长宁王府插脚。
梁长宁没说话,底下众人也不敢开口。
可如今危浪平要回京述职,他政绩都是实打实功,他此番要升官,是谁也没借口阻止。
危家势大,太后和文沉不会愿意看到这样个游移于派系之外家族崛起。可梁长风愿意,他如今手里没有多少力量,更何况下头还有个虎视眈眈梁长宁。
梁长风要拉拢危浪平,就要先拿捏住他软肋。
危浪平痴情于温阳长公主,已经是人尽皆知事情。
“年节过,就该大选。”太后神色不变,目光落在下头百官家眷席上,噙着笑说:“可国丧未过,喜嫁不宜。后宫选秀可以放放,倒是长宁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