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川正要走,抬眸就看到走远危移。他眯着眼睛看
应三川没有追究意思,说:“怕什,知道这是规矩,商队不夹带好货进京哪来油水赚?只要不闹到督察院惊动吏部,只当做没看见。但你们剥那些商队都给报上来,漏个,就拿你上去顶罪。”
刘百户跪着上前,哆嗦着把桌下暗格打开,捧出本新册子给他。
外头小陈不敢再溜,他生怕又招应三川注意,守在城门口动也不敢动。老张双眼睛巡视着进出百姓,忽然大声道:“你!站住!”
那人身着布衣却副贵气相,他端坐在马背上前行,束发冠镶嵌玉,在百姓中微微有些打眼。
危移勒马,掏出文书递给老张。他手指藏在文书下头,文书翻开,里头还夹带着银票。
镇抚使,那个应家可是皇上身边红人,最近城门看得严实,听说是在查什东西。”
小陈啊声,打个尿颤,好奇道:“查什?镇抚使个从四品官儿,除他还有褚大人呢,褚大人可是根正苗红,还有公主在后头,应家怎就成皇上身边儿红人?哎呦喂实在是憋不住……都怪早前灌好些热豆浆,咱们个门禁能查到什,要查东西也得靠巡检……上头真是不会办事,那应家叫什?从前怎没听过?”
他话音未落就被人从身后脚踹飞,周围人哗啦声举起长枪,小陈失尿意,转头恶狠狠看过去。他这看就慌神,连忙跪过去磕头:“刘百户,刘大人!时口误,、冻傻脑子说胡话呢!”
个年轻男子身披甲胄立在后头没说话,刘百户看也不看小陈,转头往后朝他谄笑:“镇抚使大人大驾,这小崽子碍眼,这就叫人把他打发。”
应三川不冷不淡地看他眼,说:“人是你,你这个百户要还想当,就都给看严实。没听说过不碍事,皇上事没办好才是掉脑袋重罪。”
老张细细查阅文书,没看出不妥来,他孤疑地打量危移片刻,小陈连忙凑过来说:“算张大哥,这人看就是从商,咱们这几天查多少个?别生事,等会儿那应家查完册子出来瞧见,指不定逮着咱们论罪呢!”
老张细想也是,抬手归还文书,放人走:“如今上头在查人,看在银子份上警告你句低调安分点,京中不许骑马,你下来。”
危移挂着个亲切笑,说:“是,多谢大人提醒……这是些小东西,大人喝些热茶吧。”
老张心里喜,不着痕迹收银票又站回去。危移收回手翻身下马,跟着熙攘人流进城门。
危移刚走不到片刻,应三川就从登记房出来。他不知跟刘百户说什,刘百户点头哈腰,小心谨慎地把人送走。
在场人都不敢说话,刘百户看他神色如常,急忙应承下来。
应三川又说:“要查东西备好?”
“备好,备好,”刘百户弓着腰把他迎进城门旁登记房,边说:“出入商队、人数、货运、全都在册子上,这两日进出不多,都是些老商队。”
应三川掀开袍子坐下,翻开册子仔细看着,又问:“你们吃那些供奉呢,登记在册吗?”
刘百户后背僵,冷汗就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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