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疏扯开嘴角,轻轻笑。
陈聪挑眉,想透他意思。
宋修文说:“好招,明日就上折子结案,刑部必定不愿担责,肯定会把危移提走扣留。”
闵疏掩在外袍下手按在梁长宁手上,梁长宁还是握着他腰,他翻过手掌,跟闵疏十指相扣。闵疏抬头看他,二人静静对视。
闵疏目光里平静,他知道自己心里想什梁长宁都如指掌。
这意味着梁长宁还能猜出他更多心思,如果闵疏想要策划场逃离,那他很有可能避不开梁长宁。
来往粮商队中流往塞北。
陈聪翻开卷宗,细细查看上头各人供词,翻两遍才递给潘振玉,问:“应三川涉案,他如今怎样?”
“摘腰牌,扣在宫里呢。”宋修文说:“要审他,得从宫里提人。皇上虽然摘他镇抚使腰牌,却仍旧叫他在御前伺候。”
梁长风摆明是要扣着应三川不放,梁长风虽然在朝堂上冠冕堂皇地说着交由大理寺并刑部会审,但此后谁要提应三川审问,都免不得要从梁长风面前过道。
“此案关键,在于危浪平。”闵疏说,“要让他咬死应三川,这案子才有破处。”
但梁长宁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点异样,这是为什?
闵疏收回目光,在暗中思索。
唯可能,就是梁长宁不仅猜出他身份,他还已经着手在调查。否则梁长宁不会和他赌荷花死活,现在想起来,那该是隐约警告和预示。
可那又如何?
梁长宁纵然有通天本事能在冬天叫荷花绽放,那株荷花不还是死?
那就要看危浪平敢不敢。
陈聪说:“曾听闻过危浪平此人,他分外重情义,是个严厉兄长。危家没落后,危浪平带着危移入宫求先帝恩旨,路把危移拉扯大。后来先帝看中他品行,又念及他与温阳长公主儿时情谊,这才赐婚。”
潘振玉偏头看他眼,像是有些诧异他还会关心这些京中轶事。
陈聪又说:“或许可以激激他。”
闵疏思虑半晌,几次张口欲言,又闭上嘴。梁长宁猜出他要说什,他按住闵疏腰,摩挲两下,开口道:“只要扣着危移尸体,迟迟不许下葬,危浪平自然要八方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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