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公子。”应三川轻声道:“李大人就在宫中,要不多久,他或许就能去诏狱陪你。”
应三川转身走,身后李杨猛然跨出正厅,驻守锦衣卫唰啦声抽出长刀,女眷们都怕极,只有李开源夫人上来哭求。
“娘!”李流拉开李氏,低声说:“这案子不是刑部来查,是北镇抚司来查,就说明是皇上旨意。求情是没用,咱们得知道他们在查什!”
李流不知道皇上要查什,但也知道怕不是什好事情。
户部主事不能全扣,只有经手过赈灾粮和京城粮仓人被提审。应三川叫人把搜刮文书等全都搬上马车,只带着刘守回宫。
住。丫鬟和侍卫都被扣押在庭院正中,其余主子则仓促着被请到腾出来厅堂里等。
李杨回过神来,开口骂道:“应三川,你别以为当指挥佥事就是人上人!你这种庶子是连宴席都上不贱种,今日查抄府,明日事情过必然有你好果子吃!”
他大哥李流比他成事些,立刻制止他,还算恭敬地问:“佥事大人,今日是在查什案子?李家定配合,只是翻乱不好收拾,您要找什知会声,要是知道,定叫人找出来。”
应三川笑,示意身后下属递出页雪白纸张。
李流没敢伸手去接,就这样抬头看眼,立刻不敢再求情。应三川手里拿是内阁直接出搜查文书,司礼监替皇上盖两方大印,刑部尚书孙供签字落款。
案子涉及卷宗文书太多,北镇抚司并大理寺同开始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梁长风错开刑部。孙供等多天,才发觉自己也被皇上疑心,他当即不敢再疏通上下,只能暗自焦灼等待。
褚辉在镇抚使位置上呆久,下头人跟他比应三川更加熟络,不需要打听,自然有人乐意在茶余饭后跟他谈这桩霉米案。应三川身上危移案子还没清,刑部已经交还危移,丧事没有大办,按危浪平意思运回泽阳老家安葬。
北镇抚司由冯道成牵头,应三川进宫,褚辉顺理成章顶上去,彻夜不休地开始查这些搜刮回来账册等。
奈何账册做得太漂亮,根本找不到丝毫漏洞。李开源被停职缩在府里,对此胸有成竹。他确是个老谋深算狐狸,所有账目时常检查盘算,他假账都记在心里,连誊抄也不敢有。
褚辉把账册送些去长宁王府,闵疏翻过,说:“太干
“佥事大人!”刘守小跑来,低声说:“书房里有密室。”
“砸开。”应三川环顾四周瑟缩人,和蔼地说:“搜到东西全都带走呈递御前,府中下人并扣押于诏狱。李大公子、二公子,下官特地备新出祁门红茶,北镇抚司请趟吧?”
李流沉默,李杨已经怕住。他见过裴三从诏狱中出来样子,前日里他还和裴三在远东楼吃酒招妓好不风光,没曾想裴三在北镇抚司诏狱呆两天,两条腿都被刀片刮得只剩骨头。
李杨后来又去打听裴三下落,听到候家老二说,裴三还要徒步走去边疆,他路走路滴血,才出京城就死在路边。
思及此,李杨急忙说:“大哥!咱们等等着爹回来,皇上不敢动咱们家!问清楚事情缘由,不要去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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