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畜生。”闵疏在喘息中低语,“真后悔……真后悔曾经天真地把你当好人。”
梁长宁和他交颈缠绵,在戏台下唱出自欺欺人风雨。吻变成撕咬,唇齿间见血,欲望比鲜血还要腥。
“是个畜生。”梁长宁扯住他头发逼他仰头,他手指从闵疏后腰滑落到膝盖弯,说:“你呢,你又是什?你是个养不熟白眼狼。”
闵疏在欲望中沉浮,他在痛苦疾风骤雨中逐渐癫狂,憎恶地在梁长宁耳边呢喃:“……王爷不就是喜欢强,bao白
梁长宁不顾小腹疼痛,狠戾地抓起闵疏衣领,重重地吻下去。
“唔……放开,畜生、你唔——”
春风中夹杂着凉意,杀意底下是澎湃爱欲,这种滋味就像是当年闵疏被文容踩在隆冬冰水里,他觉得刺骨地痛,又在痛中感受到麻木。
他们气息交叠,闵疏脖颈上青筋,bao起,他躲不开梁长宁,梁长宁身躯高大宽阔,是无间地狱里重重压在他背上巨石山峰。他要跑,他要逃,可这是难以越过天堑,他仰头看不见线希望天光,低头寻不到分清白眼神。
娼妓和嫖客谁更下贱?
”闵疏不怒反笑:“就是喜欢给周鸿音写信,他比你好多,他——”
“撕拉——”梁长宁骤然撕碎信,说:“写啊,你写封,撕封!”
“撕算什。”闵疏呸出血沫,挑衅嘲讽,恶劣道:“你有本事,塞进嘴巴里吃嚼碎咽下去啊!”
梁长宁怒火中烧,脑子里弦啪嗒崩断,眼睛盯着闵疏干脆果断地把信纸往嘴里塞,三两下就干吞下去。
“什味道?”闵疏喘着气笑起来,声音干涩:“是不是苦涩又带着茉莉花香?为勾引周鸿音,可下不少功夫!”
这是钱货两讫买卖,谁先动心谁才最下贱。
秘密终于被血淋淋地撕开,这是背德又放肆亲吻,唾液是比孤离还恶毒媒介,他们都要窒息在里面。
要费尽心思逃离,也要如此刻紧紧相逼。苦苦隐瞒算计感觉太难熬,伤疤被撕开之后反而痛得爽快,娼妓钱也是苦力钱,既然靠此讨口,就绝不委曲求全。
青石地板粗糙冰凉,肌肤蹭上去就是擦破血痕,梁长宁手握住闵疏手腕束缚在头顶,他把那些挣扎和逃避都自欺欺人当做是爱意,更加百倍用力地还回去。
冲撞太猛烈,闵疏觉得自己被撕裂开,他好像恍惚回到他从私牢里出来那个晚上,他恨不得缩到地缝里去,他宁愿当只蝼蚁,当根蒲草。
戏台上惊堂木又拍,“啪——”
“安之,你爹是当朝——”戏子还在唱,梁长宁却骤然抓起桌上茶盏砸穿屏风:“闭嘴滚出去!”
茶盏破风而去擦过耳畔,闵疏头也不回,他听到戏台上慌乱脚步和告饶,接着四周寂静下来,只有他自己急促喘息。
“王爷知道得真多,把娘话字不落地记着,查多久?”闵疏跌坐在地,高高昂头:“爬床又如何?是谁把压在床上?吃饭砸锅,你尽可随意羞辱,是娼妓你是嫖客,都是下贱坯子,谁比谁高贵!”
闵疏嘲讽和憎恶再也藏不住,他清冷高傲面具下承载着满满恶意,潮水般蜂拥而来,几乎要把梁长宁溺毙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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