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文沉当即呵斥道:“皇朝堂重地,岂容你垂髫小儿信口雌黄!”
“微臣今年二十,”闵疏说:“生母被文沉以毒控制,在城西关押近二十年,原籍贯、住址、血亲牌位,皆可查。”
梁长风自岿然不动,等着文沉反驳。
文沉冷笑声:“你哪里来籍贯?”
“丞相大人说得
他个人满身冷汗地说,听龙殿百十个人听他讲,他也只知道个大概,他说闵疏用拳捶响登闻鼓,可是声音太小,开始衙役们没有听见。
后来有学生认出闵疏,他们起在远东楼吃过饭,知道闵疏是当朝状元并太子少师。他们以为闵疏是在为茂广林或潘振玉喊冤,随即想要帮他把,后来有人说茂广林遗物中有闵疏文章,或许闵疏是茂广林学生。
闵疏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是边砸鼓边大喊要状告文沉。此言出就激起千层浪,学生们找来各种工具拟做棒槌,替他敲响登闻鼓,惊动北镇抚司衙门。
镇抚司冯道成当场就要责打杖杀闵疏,却被带人赶来宋修文拦下,宋修文从北镇抚司手里抢走案子,要求呈鼎圣上亲自裁决。如今学生们都堵在宫门,闵疏几乎不费言语就得到学生文人支持。
吴贵说,闵疏眼下就跪在宫门外,等候召见。
——处置文容、重新重用潘振玉、废除世家土地恩荫。
内阁商议多日,连太后都坐不住,起妥协之心。梁长风没有办法,才请重臣议事。
今日事情定要至少解决样,皇帝话自古就是金口玉言,断断不敢有收回更改可能。严瑞紧盯着梁长风嘴,准备等他开口就即刻打断。
就在这时,近侍太监吴贵跪爬进来,急促道:“皇上!大理寺少卿宋修文急见!已经候在宫门外!”
吴易宝正要斥责他不分轻重,他却又磕头开口说:“他、宋大人他、他押着太子少师闵疏,声称要状告文丞,宋大人说,闵大人敲登闻鼓,从长街路跪过来!”
这是梁长风第次正经见闵疏,却不是闵疏第次见梁长风。
梁长风看着闵疏跪在地上,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他番。
今年春闱是恩科,破例没有开殿试,所以闵疏不曾有机会见到皇上。他就职后,出入都从国子监走,国子监被迁移到皇宫城墙最边缘地方,闵疏往来也难以和皇上碰面。
是以梁长风虽然觉得闵疏有些眼熟,却不曾知道他是谁。应三川倒是见过闵疏,但时隔多年他或许早已忘记当初那混乱之中眼,更遑论如今他高升,和文官并无交集。
闵疏往前叩首,行是*员之礼,举手投足都纠不出差错来。他语气冷静自持,开口就叫人信三分,他说:“微臣闵疏,状告当朝丞相,强抢民女、以公谋私、贪赃枉法——”
满堂震惊,文沉瞳孔紧缩,梁长宁差点没忍住站起来。
朝堂寂静瞬,响起窃窃私语。
梁长风嘴唇几动,终于没有再试图保全文沉,他要再看看情况。
闵疏官职太低,没有上朝资格,只能跪在门外。他还没有受那四十廷杖之责,宋修文拦下衙役,强硬地替他将责罚往后推迟日。
在宋修文从皇宫大门往听龙殿来这盏茶时间里,吴贵结结巴巴囫囵说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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