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松口,案子划分
文沉目光里藏着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
“皇上,旧案难昭,民不告官不究也就罢。臣已经敲响登闻鼓,四十廷杖受之无悔。如果有罪不罚,有错不纠,那就是理法难容!”
闵疏声音清冷,他说:“臣将死谏!”
梁长宁握紧拳,死谏词说得太严重。这几乎是在威逼梁长风,即便他现在不说什,日后也定会对闵疏心生不满。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被臣子胁迫,闵疏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说出来话却比战场上刀还要刚硬。
蒋知抬头出列,冷道:“有怨报怨,事情说清楚自然有圣上裁决!闵大人身为太子少师,别以为就能学茂广林臭毛病,动不动就拿出那些酸腐气来威胁皇上!闵大人步步相逼,还要什决断,不如直接叫皇上下旨处死文丞好!”
对,查不到籍贯。”闵疏侧目,说:“因为你勾结主管户籍黄册前户部尚书李开源,以权谋私销毁户籍,将陈弱水归为黑户逃奴,这就是你囚禁她另种手段。”
“满口胡言!”文沉甩袖道:“户籍公文都由天书阁备份,你如今协同看管天书阁,岂不是贼喊作贼,伪证更是信手拈来!”
“臣,可以作证!”新任户部尚书钱方出列叩首,不急不慢地说:“启奏皇上,微臣有话要讲。”
梁长风盯着他,心知文沉不好保,最起码也要去大理寺走遭才能救出来,闵疏三言两句可比黄河水,文沉原先脏不脏都已经洗不干净。
“臣接手户部后,第件事就是核查往年账簿文书,校对经手户籍、地契。”钱方说:“文丞有所不知,户部账目表面上看着干净整洁,内里却是乌黑发臭。账目核对不上,就无中生有赖给天灾人祸!户籍大批量销毁,就报备瘟疫流匪,全都是死于非命!粮草谎报,就火龙烧仓。这账目交到臣手里,臣带着户部十三个司连着查个月才勉强算出亏空,钱可以补回去,枉死人却没有理由可混过去。如今事情既然翻出来,臣就斗胆问句——是谁给李开源天大胆子,竟敢叫他随意抹除户籍!把人压做黑户!”
“数罪并罚,按律确该当斩。”闵疏毫不惧怕,他虽然只是个初上朝堂小官,却翠竹样宁折不弯,不怕飓风。他伏地,声音还是沉着冷静:“臣贸然上谏,不是为逼死谁,是为求得皇上做主,为臣母亲沉冤昭雪,不被*人污蔑。”
吴贵又次匆匆进来,低声在梁长风耳边说句什,梁长风目光扫过闵疏,微微眯起眼睛。
外头学生们在宫门外苦苦守候,是在等在闵疏出宫。
闵疏靠着登闻鼓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此刻是他万众瞩目时候,梁长风不敢在此刻动他,闵疏但凡少根头发,这笔账都会翻百倍记在他们头上。
梁长风只能妥协。
“放肆!”
“文丞何必动怒?”严瑞说,“又不是指控你指使李开源做恶,怎生这大气?叫人以为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好生详说,解开个中误会。”
文沉只觉得严瑞话里有话,摆明就是讥讽他,文沉脖颈上青筋直跳,说:“没有证据,就都是诽谤!”
他这话说得对,即便曾经有过证据,但早就在火里烧没。
闵疏说:“跪在这里就是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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