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俭低声说,“今日应三川定桌硬菜,有些食材还是跑危家商路。”
闵疏看向梁长宁,梁长宁才继续昨天话:“听记还没到,但应三川是怎爬上来,可以先告诉你。”
远东楼是湖中小楼,四处都是水,上岸要靠花舟。花舟停泊在岸边,下来几个男子,为首就是应三川。
远东楼在京中屹立多年,靠不是菜色好坏,而是对权贵喜好拿捏。
应三川今日带锦衣卫,那是梁长风给他手脚,他用得很熟。但他不常给下面人赏钱,喝酒吃宴也不照顾,只叫人站在门口守着。
“明日应三川有场宴席,就在远东楼,带你去看。”梁长宁把人往怀里揽,说:“现在,睡觉。”
“事还没讲完。”闵疏在他怀里乖巧安分,仰头看他,说:“就当是睡前故事。”
梁长宁没有被他乖顺样子蛊惑,他说:“今日没有故事。”
闵疏翻身坐起,说:“王爷既然没得说,那就不打扰王爷。”
梁长宁被他推开,还没反应过来,闵疏就已经披上外袍穿上鞋,撩开床帏前还不望回头看他眼:“夜还长,先走步,咱们明日再谈。”
夜里太安静,暮秋熄灯,连烛火噼啪声音也听不见。
二人面对面躺着,闵疏问:“你什时候派听记?”
“早几年就叫人盯着。”梁长宁说:“你要问应三川,是想做什?”
闵疏翻身仰面,想半晌。
他因为不解应三川而间接导致危移死,闵疏在这里失败过。
“应三川手里没钱,他家底太薄。梁长风偶尔给些银票,但梁长风手里也紧。他有些私
“诶——”梁长宁扶着腰坐起来,闵疏已经关门出去。
翌日天亮,闵疏和梁长宁落座于远东楼。这间厢房是特意留,位置巧妙,凭栏扫视几乎能把远东楼尽收眼底。
远东楼热闹非凡,这段时间书生闹事,远东楼成清客闲谈之地,几乎没有空着席位。今日远东楼掌柜又接待个权贵人物,专门腾出楼单独厢房,特地等着人。
闵疏用湿帕子擦过手,张俭替他拉起窗边竹帘,好叫他能看清下边情况。饭菜已经上齐,花舟上派来侍女赤脚躬身想要伺候碗筷,梁长宁扬手叫人下去。
侍女们只看衣着就知道两人非富即贵,不是惹得起豪客,旁边带刀侍卫更是张冷脸叫人发憷,当即也不再想着赚这二两皮肉钱,笑着就关门退下。
“们曾以为应三川对皇上忠心耿耿,但后来他在龙脊山中违背上意并杀危移。”闵疏连日熬夜,现在更没有睡意,他说:“应三川对梁长风忠心,可他心里最重要却不是他主子,他试图和危浪平争夺权势,但他没有成功。”
梁长宁调出小支龙纹军,又掺杂着些其他能人组成列小队,他们人数少,质量精,不管是听记还是暗哨,几乎都能在暗中潜伏游走而不被发现。
但是梁长宁训练出来听记没有探听到应三川密事,应三川几乎没有什拙劣爱好,他不爱烟酒,不沉迷赌博,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闵疏听着,心里有点奇怪,问:“他是怎爬到这个位置上?”
历来君主最怕臣子就是没有软肋臣子,因为他们不好拿捏,没有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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