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供立刻擦汗说:“亲自去办。”
应三川这才背着手下台阶,冯道成和他并肩上花
闵疏把位置让出来,叫黑来砚看得更清楚,问:“应三川说什?”
“他说……”黑来砚眯着眼睛,半晌才开口:“宋修文不好糊弄,孙大人,刑部不是吃干饭,总有做事时候。”
他语气学得不像应三川,捏着嗓子声音尖细,他又咳声,跟张俭唱双簧样演起来。
花舟已经等在岸边,但应三川不愿意叫妓子听见谈话,故而没上船,他嘴唇弯着是在笑,眼神却冷漠,说:“孙大人,刑部不是吃干饭,总有做事时候。”
孙供连忙作辑,“佥事大人放心,刑部不会出岔子,定把这事给大人办好。”
礼监心腹,所以手里势力开始与文沉持平。”
如果说他们角逐是从太后出局开始,那就意味着太后曾经也是他们牵扯之中环,最起码她知道梁长风把柄是什。闵疏想,能够同时包含这三人事件并不多,范围缩再缩,再加上司礼监这个内廷机关,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只有先帝,bao毙那夜,文沉勾结太后调动兵力杀穿东宫,接着是九门戒严,满城搜捕漏网之鱼,翌日先帝出殡,新帝继位。
闵疏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厢房,众人还在会谈,张俭替他挑高竹帘。他看片刻,问:“司礼监老人还剩几个没被换?”
黑来砚说:“都死……不对,还剩个,现在好像在上林苑喂鸽子。”
应三川品阶是这里最低,但他没有扶起孙供,“这事不是给办,是给你主子办。办得好,日子就能过下去,办不好,你们就没用。”
孙供后背出汗,他又说:“是,皇上意思,臣已经明白。”
“你主子是皇上?”应三川似乎是笑下,他眺望着波光粼粼湖面,问:“那不能吧?要是你主子是皇上,又何必跟你在饭桌上谈事呢?早叫你跪着接旨。”
孙供几乎立刻想跪下去,但到底没有,“臣自然唯皇上是从!佥事大人误会,皇上明察,即便臣和文沉有些私下里联系,但都只是谈写诗词、品茶对弈,断断不敢结党营私啊!”
应三川抬手做个停止手势,懒得再跟他掰扯,说:“不管这些,只管你能不能做好事。最好不要出差错,要你就跟着去趟,总之不能叫宋修文真查出些什来。你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案卷不能留脏东西。如果丞相大人在大理寺被定罪,那你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闵疏还没说话,梁长宁就说:“提这个人不难,你多久要?”
“尽快。”闵疏顿顿,又说:“再把张道借用用。”
在他们交谈间,楼下宴席已经散,孙供和应三川并排出来,后面跟着冯道成和蒋知。冯道成伸手,旁锦衣卫立刻恭敬地把斗笠双手递给他,冯道成带上斗笠,侧头和蒋知交谈。
张俭和黑来砚都靠在栏杆边,他们这个位置选得极好,底下人抬头也望不清楚上面,张俭皱着眉头,读唇语,“蒋知说……以后还要大人多多提点,提前通气也好。”
“冯道成真是老狐狸,出来吃个饭还要戴斗笠,全遮住,读不出来。”黑来砚骂道,“就是为躲暗哨读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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